因为这个嘹亮的称呼,严荀再一次觉得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顶着傅思衡鄙夷的注视,走过去结果行李推车,硬着头皮道:“妈好,阿姨好。”
陈曼和陆娜面面相觑,又纷纷打量他们。
“小衡,你们认识吗?”陈曼问道。
傅思衡说:“我们是上下……”他看见陈曼使了个眼色,立刻改口道,“我们是高中上下铺的舍友。”
严荀猛然转头看向他,眼神中透着不敢相信。
啥情况?他们什么时候成舍友了?
陆娜惊喜地说:“哎呀,你儿子长得好乖啊,居然和我家崽崽是高中舍友!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呀?”
严荀一听“宝贝”这两个字,马上不干了:“妈,你冷静点,别吓着人家。第一次见面叫什么宝贝,他叫傅思衡。”
陈曼笑了起来:“你儿子也很帅,个头比小衡都高,是个alpha吧?”
陆娜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抿嘴笑道:“是的,高中毕业的暑假分化的。小衡看起来像个漂亮的oga呢,已经分化了吗?”
“他还没有,我家宝贝比较迟。”陈曼柔柔地说道。
两个男生的表情都变得精彩纷呈起来。
陆娜的希望落了空,便招呼大家边往外走,同时和陈曼闲聊:“你先生的皮草生意最近怎么样了?华纳这两年经济不太景气,人们的消费水平下降了不少。”
“是的,不景气。年年亏损不说,而且现在又呼吁保护野生动物。我们用的都是人造皮草,可顾客又不喜欢买人造毛。”陈曼叹了口气,有板有眼地说道。
严荀走在她们身后,斜眼看了看傅思衡,意思是你妈怎么这样,连句实话都不说。
陆娜赶忙道:“我家化肥厂也是,最近都这样。哎,你不知道我先生愁的啊,今年的工人工资都没法结算。”
傅思衡哂笑着看向严荀,你妈又好到哪里去?
严荀:“……”
之前陆娜也和他打过预防针,说是让他不要聊自己在部队的事,但没想到她会编得这么离谱。连化肥厂都出来了。
陈曼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有个好孩子就够了,阿荀一定很喜欢运动吧,这身形跟军人一样挺拔。”
“啊是、是的,他平时喜欢去攀岩。”陆娜扭头给严荀抛了个眼神。
傅思衡讽刺地翘了翘嘴角,他知道严荀一直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