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出现的情况,睁大了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
&ldo;嘿嘿嘿嘿嘿嘿&rdo;,那门中传来了一阵阵让人胆寒的笑声。地狱!黑洞的彼端也许真的是地狱!那是我当时的第一感觉。
一阵阵凄冷的风从那洞口中吹来,刚刚还闷热的地下基地中顿时透出了一丝丝寒意。
那黑洞仿佛越来越大,要把这里完全吞噬,而我也逐渐看清了洞口中模糊的影像。
那影像并不清晰,甚至有些波动。不过即使这样,我也看了个大概。果然是那油画中的景象!在月圆之夜的雪山之中,一座黑色的城堡赫然屹立在那最高的山峰之上。一条小路蜿蜒地盘旋而上,那黑洞口所处的位置正是这条小路的。那雪山竟然如同麻子脸一样,被密密麻麻的坟墓所覆盖。刺骨的寒风伴随着吓人的笑声,不断地从那里面传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甚至告诫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是幻觉!
当第一只黑手从洞口伸出的时候,我已经丧失了真实与幻觉的概念。一个浑身乌黑的人似乎正在努力地要从那黑洞中爬到我们这边来。那家伙身上的皮肤与肌肉似乎早就腐烂了,而那骨架却仍旧执著地运动着。那人嘴里仍旧发出不停的笑声。他身旁的坟墓似乎都在活动,那坟墓中的东西似乎正在努力地破土而出!
我们都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
果然,这个坐标为x40875,y00001的连接点通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地狱的大门已经开启了,而开启地狱之门的我们,马上就要被这黑暗吞噬了!
&ldo;开枪啊!&rdo;我喊了声。大家才如梦方醒,手中的家伙纷纷喷出了火舌。可惜的是,那些东西根本不惧怕子弹的射击,似乎完全没有效果。
眼看那东西以及他身后的众多黑影就要蹒跚而出了,而我们手中的枪械甚至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好用。我心想:&ldo;这可操蛋了,该如何是好。&rdo;当时我停止了开枪,已经抽出了腰间那用来在丛林中开路的长刀,实在不行咱就来个肉搏!老子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你总不能再动了吧?今天兄弟几个看来就在这里成仁了!
卡松达与大张也明白了枪已经没有任何效果的事实,纷纷抽出长刀,准备拼命。&ldo;哥儿几个,咱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吧。今天咱爷们儿就是在这里撂了,也得站着!&rdo;大张第一个跳了出来,&ldo;你大爷的,你张爷爷还真不相信了!&rdo;
命运总是在戏弄着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也许当时我们就是命不该绝,在我做好最坏打算的瞬间,运气又一次眷顾了我们。就在这个时候,也许是超负荷运转,也许是这所谓的空间扭曲机实在是年代久远,在那控制台闪烁过一阵强烈的电火花之后,嗡嗡的轰鸣声竟突然停止了,整个机械开始崩溃。伴随着一阵爆炸声与浓烟,整个设备像散了架一样瘫倒在地板上。而那刺骨的寒风与让人窒息的笑声顿时也消失了,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随着那设备的爆炸,整个场地的灯光也亮了起来,似乎电力供应又恢复了正常。而纳粹的神秘空间扭曲机,也就这样毁在了我们的手里。
大张还在那里挥着长刀:&ldo;人呢?人呢?别走啊,出来和你张爷走几招!&rdo;
我们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家站在当场面面相觑。
&ldo;死心了吧?可看明白了?这个该怎么解释啊?&rdo;我问大头。至于大张,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大头晃着脑袋站在那机器废墟前说:&ldo;这个,空间扭曲,应该是吧。不过,我可没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那样的地方。&rdo;
&ldo;难道还真连接到地狱去了?&rdo;我本就不想开启这样的东西,且不说有什么危险,至少可以有机会运出去研究一下。如今可好,都成一堆废铁了。我有些埋怨大头:&ldo;不让你们开,偏要捣鼓。现在好了,毛也没有了。这个报告你大头回去自己写。&rdo;
大头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埋怨,他晃着脑袋左思右想,忽然傻笑了一下说:&ldo;也许我们都错了。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空间扭曲机,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的声光设备,吓唬人的吧。&rdo;
&ldo;嗯,这样解释就很合理了。&rdo;卡松达似乎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赶忙过来说,&ldo;我看楚先生的解释非常合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空间扭曲设备,又怎么可能有地狱呢?&rdo;
&ldo;对啊,我就说嘛,这个东西根本就是一大型洋片机。咱哥们儿刚才就是看了一回洋片而已,哪有什么地狱和空间扭曲啊?&rdo;大张那直线脑子更不愿意朝深里考虑,&ldo;死德国鬼子也不搞个大腿舞之类的片子,非弄个死人复活片,想吓死我们啊?刘子,你看刚才哥哥我那造型,有没有当年张翼德长坂坡喝退百万曹军的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