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试和县试的时间一样,从上午巳时初开始,到下午申时结束。
花满满早早的起来,给楚宜年准备了进去填补的吃的,两个人便驾着马车赶去试院考场。
州城繁华,路上本来就拥挤,如今州试更是行人纷纷车水马龙。
楚宜年看着前方的人群,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
快要到试院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极为大声的惨叫声。
花满满吓了一跳,打开帘子问道:“宜年,怎么了?是不是碾到人了?”
楚宜年眉间微蹙,没有回答花满满的话,而是向那个惨叫的人看了过去。
“你们不准跑!你们碾到我的腿了,必须要赔钱!”一个灰衣布袍的男人倒在地上,一脸无赖地叫道。
“我没有碾到你。”楚宜年拧眉道。
若是碾到男人,车子必定会颠簸,可他并没有任何感觉,刚才车子行进也十分平稳。
“你就是碾到我了,竟然还不承认!”那个男人顿时越发嚣张的大叫起来,“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小子的马车把我的腿都碾断了,还敢在这耍无赖!”
街上来往的人本来就多,见这边闹出事来,纷纷都凑了过来。
花满满看事情就要闹大,便想要下马车看看情况。
“嫂子,你不必下来,我来处理就好。”楚宜年语气温和,但是却又不容人反驳。
花满满听他这么说,沉默了一下,将车帘放了下来。
楚宜年将来可是要成为一国宰辅,虽然现在年纪也还小,但是独立处事的能力也是很重要的,既然他觉得他能够处理,她就没必要再下车了。
见花满满重新坐回马车,楚宜年才看向了那个男人,冷淡地道:“你说我碾了你,你有什么证据?”
那个男人瞪大了眸子,道:“还要什么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你看我腿上的血!这就是你碾的!”
楚宜年嗤笑一声,“新鲜血液是鲜红色的,你身上的血已经发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凝固了,这怎么可能是我碾出来的血?”
他走过去,在男人身上嗅了嗅,“大叔,你这是狗血吧?有一股狗臭的味道。”
旁人听到楚宜年这么说,明眼的都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敢情这是来碰瓷儿的啊!
尤其是听到楚宜年戳穿那人身上的狗血,周围人不少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男人觉得无比窘迫,没想到自己的戏码竟然被楚宜年这么个小孩子一下子看穿了,他气得不行,指着楚宜年骂道:“你胡说什么?哪里有狗血!这就是我身上的血!”
“是吗?”楚宜年俯身,白皙修长的食指从男人身上抹了一把血,用拇指摩挲了一下,道:“可你身上确实是狗血,难道说,你是狗?”
那人顿时气坏了,“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楚宜年被他这么骂,却丝毫不生气,他走到皮卡后面的车厢里,从里面拿了一根木棍出来。
男人看到楚宜年拿木棍出来,瞪着眼睛叫道:“你想干嘛?你不会还想打我吧?!”
楚宜年冷笑了声,举起木棍,对着男人便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