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德亲王府一直闭门谢客。
京城人猜测,德亲王恐怕还在因失了爱女,于府中黯然神伤。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德亲王此刻并没有在王府里,而是在两坊之外的镇南王府,与之同行的还有太傅。
德亲王今日乃是微服出行,穿一身极素的青衣,仅带着两个属下,就来到了镇南王府。
他面色苍白,这些天清瘦了不少。
萧蕙蕙被处死当天,德亲王妃便哭晕了过去,他一边伤痛于女儿的死,一边还要安抚王妃,已是心力交瘁。
但德亲王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是闭紧府门,作出一副一蹶不振之态,以打消帝王的猜忌。
然而内心的怨愤以及对复仇的渴望,却让他按捺不住,通过太傅这条线,两人一齐顺着傅醇指的路私下找到了镇南王符靖。
“太傅大人和德亲王是说,是丞相让你们来找本王的?”符醇挑眉,颇有些玩味地看着他们。
德亲王连连点头:“是。”
太傅则抚须问道:“不知王爷有何办法,能除去那个野丫头。”
太傅并不知道德亲王内心连皇帝都怨上了,只以为他与自己一样是看苏容臻不惯。
太傅虽然迂腐,但也历来是顽固的保皇派。现在他虽对皇帝的行为不满,却也只认为是苏容臻这个妖孽迷惑了君心,除去她便能恢复如常。
镇南王微眯起眼:“陛下护那个丫头护得紧,确实是不好下手,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
德亲王见事情有机会,忙说道:“还是那句话,小王不才,但若是镇南王愿意出手,小王愿意倾尽家财人脉,鼎力相助。”
相比德亲王迫切的样子,镇南王倒是显得很淡定,他抬手笑道:“德亲王言重了,此话说的过早,现在还不是时机。”
“那何时是时机?”
“等到临安公主不在京中的时候。”镇南王意味深长地说道。
太傅一行人离去以后,符铖从暗处走出,皱眉问道:“父亲为何要答应他们?”
镇南王笑道:“有何不可吗?”
“孩儿只是觉得,搅进这趟浑水,得不偿失。”符铖冷静地说道。
“为父自然不会亲自下场。”镇南王说道,“那个小丫头也不是本王的根本目的。”
“太傅此人,迂腐守旧,思维太过固化。德亲王有勇无谋,自我认知不足。”镇南王摇头道,“他们两个,难成大事。”
“傅醇倒是个老狐狸,既想搅动风云,在此事中推波助澜。又不想脏手湿鞋,就架到了本王这里。”镇南王冷笑。“本王也不会让他完全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