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秦苒瞪了陆钧薄一眼,伸手就要抱陆年年,却被男人拎的更高了。
“爹地……是我呀,我是年年呀!”
呼吸着不同于七十厘米高的空气,陆年年果断的向陆钧薄认怂。
儿子向爹地认怂,不丢人!
陆钧薄抬眸,当看到陆年年脏兮兮的脸时,瞳孔猛地一缩。
这……这孩子怎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陆家这一代就陆钧薄一个男孩,其他的妹妹最大不过秦苒的年纪,是绝对生不出这么大一个孩子来的。
那他是谁?
为什么会叫自己爹地?
瞧着陆钧薄震惊的眼神,秦苒的心跌到了谷底。
看吧!
这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了……
也许是孩子的母亲,也许是孩子的来历……总之,就是无关她秦苒的事情。
陆年年小小的身子颤抖着,豆子般大小的泪珠哗啦啦的掉下来。
瘦弱的小脸惨白如纸。
“爹地,年年怕,快放年年下来吧!”
陆年年哀求的声音令陆钧薄心口窒息般的痛着,如刀割一般。
他记得上一次,那个可怕的阿姨就是将他吊在院子里的那棵树上,暴雨下了一天,他便被吊了一天。
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才被放了下来。
那一次,他发了几天的高烧,在地下室里,始终抱着妈咪的照片……
陆年年的一番话,震惊的人不仅仅是陆钧薄,还有周家三口,尤其是周悦悦。
她刚刚发布了秦苒有个野种的信息,这会儿孩子爹地就蹦出来了。
而且,这个爹地还不是别人,竟是陆钧薄!
周悦悦恐惧的吞了吞口水,对着陆年年和秦苒吼道。
“小野种不要瞎认爹地,你亲生的爹地指不定在哪个垃圾堆里捡食吃呢!怎么可能是薄爷?”
“你说谁是野种呢?你再说一遍?”
秦苒正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无法发泄,就碰上了周悦悦上杆子当炮灰。
她今天若是不出一口气,一定会抑郁而终。
“这小崽子叫你妈咪,爹地又不知道是谁,他不是野种,谁是野种?”
秦苒的反应在周悦悦看来是狗急跳墙,顿时开心极了。
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口无遮拦,肆无忌惮。
任凭贺鑫昱怎么拦着她,她都要把想说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