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清瑶身后的贺鑫昱呼吸一窒,眸底闪过一丝惊恐。
只见。
画室内摆满了小白兔,鲜血顺着它们雪白的皮毛流淌着,血迹在地板上蜿蜒。
血红色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红到发黑的血液从眼眶中流淌出来。
诉说着,死不瞑目的哀怨!
而陆霆坐着轮椅,在那堆兔子的中间,死死的盯着贺鑫昱!
穿着小兔子制服的贺鑫昱转身就要跑,却被身后的清瑶拦住。
紧接着。
贺鑫昱感觉手臂一痛,随后便被推进画室,身后的房门也被重重的关上。
任凭他怎么摔打,那扇门,都不会被打开!
陆霆靠在轮椅上,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已经被吓的失魂落魄的女人。
她越是哭嚎,他越是兴奋。
轮椅转动的声音在这布满尸体的房间内格外的响亮。
车轮每压过一个小兔子的尸体,男人的笑声便大几分!
“阿霆……不要……不要啊……”
贺鑫昱惊恐的向后退,甚至顾不上手上沾满的鲜血。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瞪大的双眸中滑落。
她不明白,上一次还对她温柔如水的陆霆为什么会忽然变了个模样。
难道,悦儿的亲子鉴定出现问题了?
这个想法在贺鑫昱的脑中一闪而过。
可仅仅一闪而过,她的脸,便惨白如纸。
当年,她前脚刚和周海宽翻云覆雨,后脚又爬上了陆霆的床。
周悦悦不是周海宽的女儿,那一定就是陆霆的孩子!
怎么会出错呢?
难道……难道……
贺鑫昱双眸赤红,眼泪肆意的流淌。
如果,悦儿不是他们的孩子,那就一定是那场事故了!
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轰然倒塌,贺鑫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角落里。
陆霆阴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瞧见她青一阵紫一阵的脸,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怒意沸腾。
他拿着美术刀,凑近贺鑫昱,抓紧她的衣领。
原本为了取悦他而穿的小兔子制服,顷刻间便被撕开,身子暴露在空气当中。
冰冷的刀子划过贺鑫昱的肌肤,她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欺骗我的下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我放过你,所以就让你误认为我今天也会放过你吗?”
男人冰冷的声音中泛着嗜血的快意。
“阿霆……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