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名字。”左一江跳下树,从怀里一样样往外掏吃的。
江善芷看得两眼放光,正要接下油纸袋,不防晕眩感袭来,腿一软就歪在左一江臂弯里。
左一江傻眼。
不是吧,才刚打个照面,这就又离魂了?
……
姜桑梓站在鸿胪寺译经馆的大门外,深深吸口气。她很紧张,双手手心都已出汗,交握在身前不停互搓,又不敢叫人看出她的局促来。
两个多月时间,京中局势动荡,变幻莫测,她身处内宅,能帮霍翎的都已尽力帮他,余下的也只有等待。等待之时她废寝忘食地读书,力求通过白夫人的考校,不拖他们后腿。
白夫人已回京五日,前日她已通过白夫人的两轮考校,白夫人将她引荐入鸿胪寺译经馆。大安朝女官不经科举选拔,皆由各部大儒或能者引荐,推举进相关馆衙再上奏皇帝后确定考校之时与日期,考校通过再由吏部出文。这次由于苍羌使团已到,大安出访也在即,译经馆正缺通晓苍羌夷语的重舌之人,所以姜桑梓此番考校破例在白夫人引荐之后直接由鸿胪寺卿、左右寺丞并几位译经馆大人共同考校,通过后再奏禀皇帝,定下女官之位。
姜桑梓本以为得到白夫人引荐后要等皇帝旨意,还有几天时间突击夷语,她小时候虽与父亲学过些南疆蛮话,可用的机会毕竟少,哪能应付这样正式的考校。
可东宫这些时日被禁卫军软禁,霍翎和江善芷自顾不暇,她也无法再找他们帮忙,只能自己在江家闷头钻研两个通宵。
到了这里,她还是心虚。
馆衙大门被人从里边打开,宽敞的厅堂里早就候着好些人,这些人官服齐整,满面肃容,瞧得姜桑梓一阵发晕。
这可是凭借真才实学的时刻,她这假才女腹里半桶水不到……前路堪虞。
正愁得不行,她竟真的起了晕眩。
被吓的?
不,不对。
姜桑梓很快意识到这阵熟悉的晕眩绝非因为害怕,而是……离魂?
她第一次觉得离魂的时机如此恰到好处。
这事还是留给江善芷自己吧。
……
乾宁殿上,文武百官左右分立,霍翎站在离霍汶最近之处,随其临朝。
苍羌国使团已至,正齐站于大殿正中,向霍汶行苍羌之礼。
双手交胸,躬身而下。
“外臣此番由苍羌出访贵国,除身负两国邦交之责外,我王另有一事,命外臣务必办妥。”苍羌出使大安的使臣木勒亲王身着翻领五彩亲王冠服,朝霍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