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了甄德帅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你贵为江宁郡知府衙门的典狱副使,一直在帮典狱司看管犯人和整理知府衙门的监牢卷宗。”
“兄弟我是想问问你,咱们金陵城附近有没有什么犯过事,但又被放出来的那种人。”
“最好是那种重情
重义,亦或者走投无路才犯事的人。”
“能舞枪弄棒的最好……”
想要扩大生产线,首先得手里有人。
而那些从监狱里出来却又走投无路的老实人,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另一方面,一旦拥有官阶,就有资格培养家兵。
不管是王介甫的大腿还是勇武王这个靠山,终究都是外力。
弱肉强食的世界,自己的实力强才是真的强。
除了扩大生产线,他还需要一些重情重义又能打的人当手下,这样才能不惧威胁。
甄德帅仔细回忆了一番。
“还真有那么一些。”
“回头我翻翻卷宗,给兄弟找一些靠谱的过来。”
那句一辈子的兄弟,打动了甄德帅的心。
不管方永是不是真心的,就凭方永攀上凤凰枝后还愿意喊他一声兄弟,这个忙他甄德帅就帮定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方府门口。
方永看着敞开的方府大门,不由皱起了眉头。
方家受人话柄,这些年一直都是闭门谢客。
他不在方家的时候,林伯是绝不可能把大门打开的。
“啊……”
一声惨叫从宅院里面传来。
方永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用尽全身力气向大门冲去。
方府后院。
崔莺莺手持皮鞭,双目通红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贱人。
“一个老不死!”
“一个小贱人!”
“若不是你们服侍方永那个败家子,他怎么可能活到今
天,又怎么可能抢了我弟弟的魁首之位。”
“我弟弟现在被爹爹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都是你们害的。”
“是你们的错。”
“都是你们的错!”
“贱人!”
“贱人!贱人……”
崔莺莺怒吼着,手里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向地上的林伯和阿奴甩了过去。
林伯拼命的把阿奴抱在怀里,任由鞭子落在自己身上。
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被打烂成了碎片,一条条深入血肉的伤口不断向外流淌着鲜血。
不久前还能发出惨叫的他,此时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谁都不可以打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