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题也就随之告一段落。
楚辰离起身的时候感到了一阵晕眩感,旁边小白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你没事吧?”小白有些紧张地问道,“要不再休息一会儿再说?”
黄疏音一回头就看到楚辰离脚步发飘的样子,小白像是鸡妈妈一样紧张又担忧地在他旁边绕来绕去,时不时还抬头眼巴巴地看她。
就好像自己是把刀架在无辜者脖子上的凶残暴|君一样。
黄疏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都睡十年了,换你你也得飘着走。多动动就没事了,好歹是个男人,哪儿那么娇气!”
小白缩了缩脖子,尴尬地笑笑,又小声请求:“那、那训练的时候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黄疏音忍了又忍,强行按捺下将这个小白脸二号揍一顿的冲动。
她勾起一抹冷笑,阴沉沉地问他:“那要不然你先代他试一试我的轻重?”
小白感觉到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默默闭上了嘴巴。
黄疏音又去看楚辰离的脸色。
好像是比之前还要苍白一些,配着身上大号的病号服,看起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
黄疏音虽然嘴上嘲讽了一通,但心底也跟着生出几分忧虑来。
“你自己呢?”黄疏音问楚辰离,“要是真不舒服就直说,我可不想在你刚醒没多久就又把你给送走了。”
楚辰离摇了摇头,说:“没事。”
那一阵最剧烈的眩晕感过去了、习惯了,就没什么事了,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睡得太久了,一时间也没有多想。
但在去训练场的路上,黄疏音还是忍不住一直回头看他。
好像很害怕他真的会突然栽倒下去碰瓷她。
这人这么弱不禁风的模样,在十年前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黄疏音忍不住在心里想,总不能真的只是因为叶澜舟爱他爱得深沉吧?
而就在几分钟之后,她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训练场的大门紧闭,陪同而来的小白试着拉了拉门,发现拉不开,黄疏音也上前试了试,发现大门被锁住了,不由地皱了皱眉。
“最近又没什么集训,怎么还锁门?”黄疏音转身准备去管理室,“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拿钥——”
一语未尽,就听见后面传来“哐当”一声闷响。
黄疏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头,一眼就看到楚辰离手里抓着的……铁门。
三米多高几百斤重的铁门被他直接卸了半扇下来,拎菜板似的一手抓着门把手,胳膊肘一碰,便轻松抵住了将要往下倾倒的铁门。
原本装着门的地方空荡荡地串着风。
黄疏音:“……”
小白:“……”
楚辰离:“……”
“不小心。”楚辰离干巴巴地解释,“手滑了一下。”
说着顿了顿,在其他两人沉默又震惊的视线注视下,他又有点心虚地补上一句:“抱歉。”
他也没想到这门这么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