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是我!你是杨兄弟么?”
杨梦寰一闻之下,立时辨出是朱若兰的声音,急急说道:“兰姊姊快些来,情势有些不对!”“朱若兰疾跃而至,落在杨梦寰的身前,道:“什么不对了?”
杨梦寰道:“适才一阵鼓、锣交集的声音,姊姊听到了么?”
朱若兰道:“听到了。”
杨梦寰道:“就在那鼓锣声后,兄弟发觉了石屋中昏迷的人,有几个在伸动手脚。”
朱若兰回顾了石屋一眼,道:“该在石屋中燃点一支火烛。”
杨梦寰道:“原本燃有一支火烛,大约是被那伸动手脚的人撞到了。”
朱若兰道:“只有你一人在此么?”
杨梦寰道:“小弟到此时,家岳已经先在此地了。”
朱若兰目光一转,道:“李老前辈现在何处?”
杨梦寰道:“闻得鼓锣之声,跑出去查看去了。”
朱若兰突然扬手一指,掠着杨梦寰耳鬓点出。
杨梦寰回头望去,只见石屋窗子大开,一个大汉跨上了窗沿,正待向外跃出。
朱若兰天罡指力遥遥点出,那大汉那里能经受得了,身子一歪,已然向后倒去。
杨梦寰道:“这么看来,这石屋中人,都是来作内应的奸细了?”
朱若兰道:“目下我也难作断言,也许他们是被迫而来,但那鼓锣之声,定和这些人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杨梦寰道:“小弟亦有此疑……”回顾了石屋一眼,接道:“为了防患未然,咱们应该把石屋中人的穴道封住。”
朱若兰摇摇头,道:“此刻进入石屋中,大过冒险,还不如守在室外,以观变化。”
杨梦寰凝神听去,果然由那石屋之中,传出了一阵轻微的悉索之声,似是有人在挣扎而起。
阴森的黑夜,广大的后园,独立的石屋中,躺着很多晕迷的人,此刻,似是都要挣扎而起。
杨梦寰长长吁一口气,道:“如若小弟能下得狠心,把他们遣来之人,全都杀死,或是废了他们的武功,他们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机。”
朱若兰道:“如果你真的能够作到,那也不叫杨梦寰了,”
只听衣袂飘风之声,一条人影,疾跃而至,停在石屋前面,正是海天一叟李沧澜。
朱若兰道:“老前辈可曾瞧到敌踪?”
李沧澜摇摇头道:“情势有些不对……”
朱若兰回目扫掠了那石屋一眼,接道:“老前辈可是发现了什么特异之事么?”
李沧澜道:“老朽巡视了东北两个方向,左近一里,迄未发现敌踪,不过,老朽听得适才的锣鼓之声,其声怪异,不似中原人物所有。”
朱若兰道:“晚辈走过的地方不多,无能分辨那鼓锣之声,为何处所有。”
李沧澜道:“就老朽记忆中鼓声,是从未听过,锣声却似湘西夜行赶尸锣,因此,老朽怀疑他们的来路,不似正道人物。”
朱若兰点点头,道:“晚辈虽然无能辨出那锣声鼓声为何处所有,但亦听出了声音有些不对。”
李沧澜脸色一整,道:“出此,咱们不能再存妇人之仁,拖延下去了。”
朱若兰道:“老前辈可是指这石屋中人而言?”
李沧澜道:“不错,咱们就算下不得毒手,把石屋中人一一击毙,最低限度,也该点了他们的穴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