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蝶出厅之后,朱若兰似是极为不安,缓缓退回原位,默然不语。
陶玉又终是忍诚不住,说道:“朱姑娘仍然是派赵小蝶送出金环?”
朱若兰望了陶玉一眼,道,“如是激怒那天竺和尚,动手搏杀咱们,杨梦寰和澄因大师武功仍在,破围而出、当非难事,余下的只有咱们两个人了。”
陶玉道:“只余咱们两个人,那是说在下奉陪姑娘一死了。”
朱若兰道:“天竺僧侣唯智光大师马首是瞻,智光大师未能复活之前,谅他们还没有人敢动我朱若兰。”
陶玉一皱眉头,道:“杨梦寰和澄因大师突围而去,他们不敢动你朱姑娘,可杀的,只有我陶玉一人了。”
朱若兰道:“谁要你勾引他们进入中土呢?”
陶玉哈哈一笑,道:“这叫做法自毙了,是么?”语声微微一顿,道:“可是,我陶玉岂能甘心,就这么束手待毙么?”
朱若兰道:“事已至此,你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无法独力回天了。”
随主冷笑一声,道:“可惜姑娘仍是棋差一着。”
朱著兰道:“此话怎讲?”
陶王淡淡一笑,道:“在下对姑娘确然有心,但姑娘对我陶玉,却是毫无情意,这一点,我陶玉已看的明白了……”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嗯!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一些。”
陶玉仰天打个哈哈,道:“在下被困于此,属下并无人知,但那赵小蝶破围而出,送去金环,岂不是代我陶玉传出了求救之讯么?哈哈,这一着姑娘确未料到,金环传到之际,也就是我陶玉援手赶来之时。”
杨梦寰冷笑一声,道:“陶兄的设计,确是高明的很,可惜你忘了,此刻你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在下举手之间,可立毙你于掌下。”
陶玉道:“杨兄豪侠宴名,满扬天下,出手杀一个无能抗拒之人,岂不要留人话柄,贻笑于天下了。”
朱若兰接道:“陶玉,你讲的太快了。”
陶玉脸色一变,道:“那赵小蝶早该冲出重围了。”
朱若兰道:“可惜的是,她还未走……”举手一招,接道:“小蝶妹妹,回来吧!果然未出我的预料。”
陶玉举目一望,只见赵小蝶飘然由厅门行入,姗姗莲步,走了回来,手中拿着自己的金环。
朱若兰淡淡一笑道:“陶玉,咱们已陷在危恶万分的环境之中,你还要处处施用心机。”
陶玉道:“唉!姑娘棋高一着,在下甘拜下风了。”
杨梦寰暗道:“陶玉阴险奸诈,使人防不胜防,除了兰姊姊的大智大慧之外,看来是很难有人能和他抗拒了。
赵小蝶行回原位之后,冷冷的望了陶玉一眼,道:“兰姊姊,这陶玉为患之烈,只怕尤在那智光大师之上,何不借今日之机把他杀死,以绝后患。”
朱若兰不答赵小蝶的问话,却把一双眼睛投注到陶玉的身上,上下打量。
那陶玉被朱若兰看的大为不安,不知她如何对付自己。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朱若兰才缓缓说道:“陶玉,你自己说应该如何?”
陶玉镇静了一下心神,道:“姑娘之意呢?”
朱若兰道:“你好心救我而来,我如一举把你杀死,那是不近情理了。”
陶玉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能记得我陶玉,当真叫在下感动的很,我此番自投罗网就完全是为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