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捡起簪子拢好头发,看陆潮锁上门,端着一小盆凉糕回来,“你跟她说什么呢?又忽悠她叫你师爹?”
“我还用忽悠?她那是心悦诚服觉得我俩天生一对,来张嘴。”陆潮挖了一小块凉糕递到他嘴边。
“留着明天吃吧,我没胃口了。”郁霈起身进卫生间洗漱,“过几天考完试我想抽时间直播。”
陆潮把凉糕塞自己嘴里,“你身体能行?”
“我少唱一个小时应该不要紧,你妈妈给我的戒指不能卖,我总得想办法赚点钱,否则……”郁霈顿了顿,把耽误肖听这句话咽了回去。
“我给你出个赚钱的注意,保证安全可靠。”陆潮望着他的背影,舔了舔牙尖,十分谨慎地想了想措辞:“知道民间借贷么?”
“陆潮。”郁霈正在解衬衫扣子,无奈回过头看他:“我是民国来的,不是秦国来的,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发了霉还很易碎的老古董。”
“你比古董还娇气。”陆潮走近,接替他把衬衫扣子一一解了,“我教你个办法,咱俩去跟我妈借钱,给她打个欠条,等清河班盈利了再一点点儿还给她,连本带利,这样你不欠她的,她也不亏。”
“你打的什么算盘?还有,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我能打什么算盘,我这是给你想办法,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陆潮略有些心虚地轻呵一声,勾住他的衬衫,“洗澡不脱衣服怎么洗?”
“我自己会洗,你出去。”
陆潮手指拨开他衬衫,用拇指指尖在左侧蹭了一下,“现在给你搓澡免费。”
郁霈让他揉得一声短促的闷哼,那一处当场红了。
“倒贴也不要。”
郁霈虽然和他做过那件事,昏迷醒来之后也被他伺候过洗澡,但那都是迫不得已,此时清醒健康,他仍有些不好意思。
“真不要?”
“不要,你……哎!”郁霈一个不防,被他揽着腰带进了浴室。
这儿老旧又逼仄,站郁霈一个还好,多一个人高马大的陆潮直接塞满,两人几乎要面对面站着才能活动。
郁霈一个恍神的功夫已经被他扒得一干二净,但眼前的陆潮还是白衬衫黑色长裤,一派清隽高冷……的假象。
“你这样我怎么洗澡。”郁霈妥协,看他拿起淋浴头往一旁试水温时不由得有些羞窘。
“郁兰桡。”陆潮拢起他头发,将花洒搁在他锁骨上冲刷,在满室的热气中问他:“以前有人伺候你洗澡吗?”
郁霈:“没有人伺候我洗澡,也没有人看过我身体,就你一个,上辈子到这辈子就你一个,满意吗?”
陆潮当场翻旧账:“去年中秋,你连续在公共浴室洗了三天。”
郁霈把这茬儿忘了,顿时哑然。
“如果你连这个都要算,我刚进科班那会儿师兄弟们十几个人一块儿洗澡,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我了。”
郁霈
试图晓之以理,但这行为完全更像是投案自首,当即把眼前的醋缸判官淹了个半死。
“郁、兰、桡。”
郁霈脊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温热水流把两个人都浇得湿淋淋的,带来冰火两重天似的刺激。
“陆潮,等、等一下!”
“我让你坦白,没让你给我数人。”陆潮捏着他的手腕抵在墙上,一只手从他的脖子开始,寸寸逼供。
“有人摸过这儿没有?”陆潮说完,幽深眼神落在郁霈眼睛里,严苛制定坦白规则:“搓澡也算,故意碰的都算。”
“……有。”那时候他跟师兄弟一块儿洗澡生活,难免会有肢体接触,但他觉得这么解释陆潮也不会高兴到哪儿去。
果不其然,陆潮指尖下移,碰到锁骨:“那有没有人碰这儿?”
郁霈生无可恋:“有。”
“有。”陆潮握住他的手把人换了个方向,整个人贴向瓷砖,而他手指继续下移,“这样呢?郁兰桡,有人这么捏过你吗?”
“还有这儿。”
“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