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大江南北得不到她一丝讯息,她是真会跑。
随手一挥将桌上的茶盏挥落,掉在地上出惨烈的碎裂声。
安公公见状连忙倒出药,这是殿下出宫时太医专门为殿下调配的。
冬日寒冷,殿下的头风就经常作。
“殿下,还是先把药吃了吧?”
谢珏接过药仰头服下,压着眉,“这泽州知州蠢笨有余野心不足,被当作了替死鬼还被蒙在鼓里。”
二十万两白银到了他的地界消失,来调查的官员又是在了泽州不远的地方被杀。
而他不仅不警醒,还为了讨好前来的钦差,到处搜刮金银财宝,献宝献美,任谁来了也要怀疑到他身上。
蠢货!
这样的人竟然是知州,谢珏闭上眼,眉头紧皱,只怕这里面并不简单。
陈世子到达泽州的消息很快传到云泽各州官的耳朵里。除此之外并无异动,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裴远将各地消息呈报给太子,然后又说,“查到当初郑大人被杀之地有山匪作乱,而这些山匪杀了人之后便四处逃窜,最后的足迹是在梅阳县内。”
从这些山匪中,或许可查出一二。
敢吞并二十万两百银,还敢肆无忌惮诛杀钦差,这云泽的地方官怕是要翻天了!
谢珏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沉思一会儿,抬眼道,“你带着一队人马继续留在泽州扮演陈湛一行,假装查泽州知州等人。”
他就借他的十八皇叔名头一用,去这梅阳县探个究竟。
这梅阳县的知县是个勤恳有余,才干不足,无功无过之人。
裴远:“是。”
……
刘夫人为了让思兰更好地学习规矩,特意在院子里辟了书房出来。
这房间四通八达,抬头便可以看见园中景色。
云泠便在此教授刘思兰。
对于该怎么教导思兰云泠自己编写了本教材出来。既答应了要教,她便不会敷衍。
前几日学了些规矩,比如见到了王爷该怎么行礼,该怎么说话,怎么站,云泠差不多都教了一遍。
思兰是个聪慧的学生,一点就透,还很用心学。对她这个老师也很尊重,从来不摆知县小姐的架子。
刘夫人几个孩子都教得还不错的。
思兰虽年纪还小,但她聪慧,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作为一个小官的女儿,一个王妃的位置或许是她此生能嫁得最好的了,总比在这梅阳县随便配个秀才书生强得多。
所以她学得很认真。
云泠也愿意倾尽全力帮她,放下书本,说,“今日不学规矩。”
刘思兰疑惑,“那学什么呀?”
云泠让人拿进来两个花瓶和一些冬日能采到的未经修剪的花枝进来,“你可知世家贵女不仅是规矩学得好,做诗,插花,品茶,点茶等更是脸面。我于诗词一事上实在不擅长,但插花点茶还能教你一二。”
刘思兰立即高兴地说,“我学,多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