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要紧吗?”
卢隐犹豫了一下,“也不是很要紧……”
“那等等再说。”梁焕转而看着地上的邓直,“你方才要说什么?”
邓直彻底泄了气,讪笑道:“臣就想说几句请罪的话,您还有旁的事,臣就不说了。”
梁焕轻勾唇角,“请罪就不必了,好好改改你那些毛病。再把兵部尚书的缺填了,不许找你们林家的人。”
说完,他把屋里这些人全赶出去干活。
这时卢隐便过来说:“吴先生传话,说他们夫妇二人三月初的时候在家中被人绑了,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最近才放他们回去。”
“他们还说,路上听到些声音,旁的都不认得,只认得一个是陈……陈员外的。”
梁焕身子一僵,“他说什么了?”
“说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了?”
“没了。”
梁焕皱着眉思索,陈述之后来又见过吴氏夫妇?若是如此,那么他必定对自己有所隐瞒。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和他的突然离开有关。
他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把所有事重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强忍着疼痛,努力用理性分析其中原委。
终于,他找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那天晚上,他送陈述之回家,回到车上时,看到一张字条,写着“别走,跟着他”。
如果陈述之果真是为了与那些人见面,那这张字条又是谁写的?
他唯一想到的可能是,并不是陈述之真的要见那些人,而是有人想让他以为陈述之见了那些人。
“卢隐,有天晚上朕去陈行离家里,回来时车上有张纸条,你扔了吗?”
卢隐道:“没有扔,存在库房里,奴才这就去找来。”
纸条上的字很是清秀,却不是梁焕熟悉的笔迹。他看了一会儿,还是把它交给卢隐,道:“你去找些很多人签了字的文件,挨个比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