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西装领带配大裤衩?”欢尔说笑间不忘回杜漫消息,按对方说得一字不差发去语音。
待她回完收起电话,宋丛瞧着景栖迟开始反击,“还说我。你头回登门是不是就大裤衩?”
“我没……”否定半截景栖迟语塞,第一次去欢尔家还是初三,别说头回登门了,见未来丈人丈母娘都是穿大裤衩迎接的。
栽了。
“我们性质不一样。”欢尔再次从后排探过脑袋,又捏捏景栖迟耳朵,“对不对?”
“就是。”景栖迟抬手拉住她的手,“老宋你别混淆概念。”
宋丛哼笑,“要不我开,你俩边上腻歪去?”
“怎么还吃醋了呢。”景栖迟故作娇嗔拍下他大腿,“好了啦。”
“开车开车。”宋丛颇为嫌弃地大幅度收收腿,转头朝欢尔说一句,“也就你受得了他。”
欢尔嬉皮笑脸,“求之不得。”
“一对活宝。”宋丛叹气,带熊孩子出游也不过如此吧。
杜漫等在村口,景栖迟按声喇叭她便兴奋得挥起手来。车一停利落地跳进后座,同时指挥,“从这儿拐进去,下面土路稍微有点颠。”
“你怎么还出来了。”欢尔嘻嘻哈哈又是抱又是揉她脸,“不用迎,你给宋丛画那地图他早记住了。”
这下杜漫倒惊讶,“地图?”
事实上她只跟他说了沿哪个方向走,遇到连自己都拿不准的便告诉他旁边有个什么商店遇到什么样的建筑左转,怕说不明白最后还补一句——你们还是跟导航吧,就是会绕一点。
显然这一路他们连导航都没打开。
宋丛指指杜漫,话却是对欢尔说的,“她在我脑袋里画了张地图。”
“又来!”景栖迟与欢尔齐齐不屑。
杜漫与宋丛对视一眼,赶忙笑着指挥,“右转。”
面前出现一条波光粼粼的大河,很宽,水位却不高,水岸相接的地方间歇长着几簇芦苇,乍眼望去有些荒凉。杜漫告诉他们听说老早以前还发过洪水,最凶的时候把两岸的村子全淹了。那是他们都未曾经历的事,就像一条汹涌河流的退却,世间事总在辉煌与衰败间流转。
河水分流至杜漫家门前只变成一条都称不上河的小溪流,对岸是别户一排人家的后院,他们刚下车,那里便有个妇人喊话,“小漫带朋友来玩啦?”
“李婶,”杜漫叫一声,家长里短问话,“做饭呐?”
“焖豆角炖肉,过来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