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你看来还不错。某人关心你的近况,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指使我做个传话人。&rdo;她坏心地出卖了元蓝。
肖白像是楞了,沉默了好一刻,不自然地笑笑,&ldo;她好吗?&rdo;
&ldo;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实际快被相思折磨疯了。肖白,元蓝她……&rdo;
&ldo;呵呵,我……等些时候会和她联系的。左幽,你好像很听她的话?&rdo;肖白聪明地换了话题。
&ldo;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不会拒绝别人,笨啦!&rdo;左幽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ldo;肖白,你经纪人认识的人多,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个人?&rdo;
&ldo;谁?&rdo;
&ldo;就是上次帮你办离婚的中院民事庭庭长裴凌帆。&rdo;
&ldo;他,怎么想起来打听他的?&rdo;
&ldo;我有个同事见过他一面,对他有些意思,可是不知他结婚没有、有没有女友、家境呀什么之类的,呵,都是些俗气的问题,你能打听到吗?&rdo;
&ldo;我经纪人和他很熟,打听那些应该不难。好吧,我会悄悄打听的,有消息给你电话。&rdo;
&ldo;我明天去德国,一周后回来。&rdo;
&ldo;左幽,那个同事不会是你吧?&rdo;肖白猛不经地问。
左幽拼命摇头,&ldo;怎么可能的事!我要上班了,以后联系。&rdo;听到肖白一声低笑,她匆匆挂了电话,感到脸烫得不行。
好不容易一天忙完,去云南歌舞团下榻的宾馆看了看,查点好机票、签证,开了个短会,才回到家。
刚掏出钥匙,听到身后电梯&ldo;当&rdo;地一声,门一开,裴凌帆走了出来。
&ldo;不是开会吗?&rdo;她愕然地问。
&ldo;请了假陪你回家吃饭。&rdo;他微笑,拿过她手中的钥匙开门。桌上摆着苦瓜排骨、蒜苗烧黄鱼、还有一个砂锅。
&ldo;这些是哪里来的?&rdo;左幽楞在厅中,眼瞪得老大。
&ldo;我中午休息的时候赶过来做的,考虑你要收拾行李,可能没时间出去吃,我就简单煮了点。洗脸、洗手,快去!&rdo;
她突然哭了,泪不能止。
裴凌帆长臂一拉,将她拉进怀里,替她拭泪,&ldo;一餐饭就让你感动成这样啊,你真的很好养啊!&rdo;
&ldo;凌帆,如果你不能陪着我很久很久,就不要对我这么好!&rdo;她含着泪,苦涩地对他说。
她害怕,在她看到了他的优秀之后,习惯了他的宠溺和疼惜,他再离开,她怎么办?如果不能到老,不如在还没深爱的时候,就分开。
&ldo;我的幽幽这么胆小啊!&rdo;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弹去一颗不小心跌出眼眶的泪滴,&ldo;你爱上我了吗?&rdo;
左幽叹了口气,纤手捉住他爬上她面容的大手。
&ldo;凌帆,我已经不是玩得起的年纪,也发不出什么豪言,说拿得起放得下,你现在离开我,我还能恢复,你一直这样下去,我就不能再让你离开了。我……爱你。&rdo;
裴凌帆心疼地握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边,炯炯双眸直看到她心底。&ldo;在你有这些担心之前,我早就已经离不开你了,幽幽!&rdo;
左幽一脸惶惑。
&ldo;如果少爱你一点,我也就没勇气站在这里。&rdo;裴凌帆坚毅地说,&ldo;我对你的爱已经深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我不是想和你走很久很久,我是想和你手拉手走到老,直到闭上眼睛。你会质疑短短二个月之内,我怎么就敢许下这么重的承诺。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坚信从哪里来的,可是我一决定了就从没有动摇过。幽幽,在你离开我之前,我决不会离开你的。&rdo;
&ldo;凌帆!&rdo;左幽专注地听,入神地听,她清澈如镜的眸子,在裴凌帆每一句话里,渐渐朦胧。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以唇封住他的唇,一下就点燃了裴凌帆的心,他倏地接过主导权,威猛地攫住她的嘴、她的唇,侵入她每个呼吸。
&ldo;幽幽,我长这么大,上什么大学,做什么工作,一直都是家人安排好的。可是婚姻,我要自己选择。等你从德国回来,我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好吗?&rdo;深吻之后,他松开她。
&ldo;嗯!&rdo;她噙泪,深情款款,仰面迎向他。
那样激烈、动情的一吻,只有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体才做得出来。
&ldo;我爱你!&rdo;他不断吻着,不断地重复着。
她一直点头,一直泪流,一直含笑。
吃尽千辛万苦,她相信她终于接近了幸福的彼岸。
……
柏林国家音乐厅,迈森与爱乐乐团同台演奏。音乐厅中座无虚席,迈森独奏时,左幽听到她身边的一位男子没有停歇地对另一位男子说。&ldo;上帝,这真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天籁之音。只有迈森才能表现出这样磅礴的气势、独特的气质。&rdo;
&ldo;他似乎是苏醒了,他重新寻到了灵感,赋予了名曲新的生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