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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第1页）

周惜若轻叹一声，眸色悠远：&ldo;本宫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rdo;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册子递给了凌瑶：&ldo;这是凤朝九天之舞的宗卷，你回去好好练习吧。&rdo;

凌瑶眼中一亮，不禁笑道：&ldo;当真是凤朝九天！这是前朝的一绝，听说只有一位舞姬能完整跳出来。娘娘从何拿来的？&rdo;

周惜若微微一笑：&ldo;自然是本宫习得，所以才能画出来。&rdo;

凌瑶一怔，吃惊地捂住嘴。她久久看着面前娴静美丽的女子，在那一双似水明眸中，她看到了她的一抹坚强。她虽不知这凤舞九天究竟是怎么跳的，但是她却知道要练成这一曲舞需要多少艰辛。而周惜若，据她所知根本不曾习过舞，也不曾听闻她如何多才多艺。她究竟是怎么样习得这一支舞蹈？

周惜若笑意嫣然：&ldo;本宫也只得了七八分，剩下最后一式跳不出来。本宫想你天资聪颖，应该能将这一曲舞完完整整地跳出来。&rdo;

凌瑶眼中渐渐盈满了泪水，她深深伏地：&ldo;娘娘待臣妾恩重如山，臣妾如何报答娘娘呢？&rdo;

周惜若扶起她，笑着看着她的泪眼，淡淡道：&ldo;你有的是机会报答本宫。只是不是今日今时。&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呢？&rdo;凌瑶问道。

周惜若微微笑道：&ldo;终有一天的。&rdo;

正在这时，晴秀悄悄进来，低声道：&ldo;启禀娘娘，定王妃求见。&rdo;

周惜若听了，一笑道：&ldo;来的还真快。&rdo;

她挥了挥手，凌瑶便转入了屏风之中。不一会，越卿卿翩翩而来。她看着凉阁中的周惜若，笑道：&ldo;贵妃娘娘好闲情逸致。居然还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品茶养生。&rdo;

周惜若示意了对面的席子，微微一笑道：&ldo;定王妃来了定要喝一杯清茶再走。&rdo;

越卿卿笑了笑，坐在了席上，美眸看定眼前的平静如水的周惜若道：&ldo;娘娘如今得偿所愿，是否该践行了自己诺言的时候了。&rdo;

周惜若抬起清冷的眼眸看着面前美丽的越卿卿，忽地问道：&ldo;你不亲自下手，是因为心中对他还有几分情意在吗？&rdo;

越卿卿脸色一变，冷冷看着面前的周惜若，嗤笑道：&ldo;我不懂莲贵妃在说什么。&rdo;

周惜若静静失笑：&ldo;本宫相信以你的美色和心机，你想要对他下手一定有办法得逞的，只是你不愿而已。我猜得对吗？&rdo;

越卿卿像是被什么刺痛了，猛的站起身来，厉声道：&ldo;周惜若，我和他的事你管不着！&rdo;

周惜若平静如昔：&ldo;是，我是管不着。你和他之间从来不需要别人插手。只是如今要图穷匕见，我总要替他问一句，你真的要他死吗？&rdo;

凉阁中寂静无声，可是气息凝重得仿佛如一座山，沉沉压在两人的心间。她盯着越卿卿的美眸，她眸色变幻不定，两人沉默对视，暗潮涌动。

越卿卿忽地笑了起来，她款款坐下，轻扶了鬓边乱颤的珠花，幽幽道：&ldo;没用的。周惜若，你想要最后一搏是徒劳无功的。你以为我对他还有什么旧情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对他从来没有过。也就只有你这样傻傻的女人被他所迷惑，爱上他，为他所伤。这个世上，男人多薄情冷性，唯有你看不透而已。&rdo;

周惜若一笑：&ldo;我是傻。我若不傻，今日你能坐在我的面前嘲笑我吗？我若不傻，何以让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当初，我就不应该进宫。&rdo;

她眼中有萧索的笑意，令人觉得明明是炎夏，却依然一地冰凉。

越卿卿哈哈一笑，声音陡然转冷：&ldo;是啊，谁要你进宫来呢？若是当初我不进宫，我也不会走上这一条路。可惜都晚了！&rdo;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丢给了周惜若，冷冷道：&ldo;这是药。先前给你的是假的。为的是你中途反悔向皇上告密。&rdo;

周惜若拿了药瓶，在指尖轻轻摩挲。她笑了笑：&ldo;是啊，你们设下的计环环相扣，我若向皇上告密，你们反而可倒打一耙将我以欺君之罪除去。我若料得不错，蓝玉烟也被你们迅速藏到了别处去了是吗？&rdo;

这是计中计。从她见蓝玉烟开始，这计就一环环设下。楚太后的城府和越卿卿的心机，二者合一，她行差踏错一步就决计没有翻身的余地。所幸，她还是安稳走到了现在。

越卿卿神色复杂，冷哼一声：&ldo;算你聪明。&rdo;

她看着周惜若手中的瓷瓶，冷冷道：&ldo;用法是一日半钱，看你怎么用了。你如今还在亲自为皇上熏衣整理衣饰，你最有机会下手。&rdo;

周惜若不置可否。越卿卿交代完与她似乎再无话可说。

&ldo;不要试图反抗太后，太后手中的权势是你想象不到的强大。整个齐国将来是她的，必定是她的。&rdo;越卿卿道。

周惜若淡淡抬头看着她。她从来都觉得越卿卿美，美得如罂粟，美得有毒。可是如今她说着这一番话却是如此丑陋。原来权力和野心可令一个美丽的女子面目全非。

&ldo;我明白了。&rdo;周惜若道，她推了推眼前的茶，道：&ldo;定王妃不喝一杯我煮的清茶再走吗？&rdo;

她眼中带着讥讽的笑意。越卿卿犹豫了一会，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笑道：&ldo;莲贵妃的手艺果然不错。告辞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