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妈。”夏浅浅回道。
以他们三人过去的关系,她确实应该避嫌。
夏浅浅乖巧懂事,打小就是如此,回想着自己刚才的态度,夏母交握着双手,对她道:“浅浅,刚才妈态度严肃了些,你别往心里去,妈只是为你好。”
夏浅浅怔愣,随即弯起嘴角,笑容如同窗外的阳光一样明媚,“我知道啦。”
将她的笑颜收在眼底,夏母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洗衣机里的衣物洗好了,夏母准备去晾衣服,夏浅浅说,这些小事她来做就好。
回房间拿了晾衣架,夏浅浅把衣服抱出去,放到沙发上,一件件晾起来。
她走去阳台,余光瞥见楼下站了个人。
她多看了一眼。
是沈南川。
楼下栽了好几棵银杏,由于年岁已久,长的很大很大,只是因为冬天的缘故,叶子全部掉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他穿着件黑色的风衣,披着满身孤寂的站在树下。
这样的画面让夏浅浅的心又乱了起来。
他为何还在下面不走?
似乎感受到夏浅浅的注视,沈南川抬起头来。
五楼的阳台上,是夏浅浅的身影。
沈南川静静看着她,并未有别的表示。
夏浅浅把衣服挂到晾衣杆上,返回客厅,继续晾别的衣服。
当最后一件也沐浴在阳光下面,夏浅浅没有为他停留。
他又等了好一会儿,依然不见夏浅浅的身影。
而楼梯口走出来好几个人,也没有她。
苦涩染上沈南川的眉宇。
夏浅浅今天就没再出过门。
晚上去收衣服,她下意识往他白天停留的地方望了一眼。
路灯孤单单的照亮黑暗,银杏树下空无一人。
他走了,那就好。
夏浅浅希望着,从今往后,沈南川能够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哪怕她心中会有不舍。
一整夜,夏浅浅翻来覆去,睡得不太安稳。
早上正吃着早饭,她接到电话,通知她去面试。
夏浅浅“嗷”了一声。
她今天气色差,还有黑眼圈,这鬼模样怎么去面试啊!
两三下把粥倒进肚子里,她跑回房间,准备画个淡妆,修饰一下。
夏母对她说别着急,照常发挥就好。
夏浅浅化妆技术一般,不过有遮瑕霜的帮忙,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些。
她又赶紧弄头发,扎个马尾,简单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