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变法也变得冷漠。
所以他更宁愿监禁嵇恒一辈子。
“至于另一个。”
而当日在狱中,嵇恒说到其心志是‘变国家,变治式,变生计,变民众’时,嬴政瞬间对大秦的前路有了一些方向,只是对于具体如何‘变’,依旧很是模糊,而且他隐隐的察觉到,嵇恒之变,并非是他想要的变。
已是半夜,赵高却寝食难安。
国家陷入震颤瘫痪,各种谣言人祸接踵而来。
这也是历史的必然。
很早之前秦是施行王道政治的,王道治国也成了当时秦国不能违背的传统,即便是孝公先祖变法,依旧需尊奉秦穆公之业,明确表示是‘修穆公之政令’,并不敢直言是废王道政治。
他再度看起咸阳送来的文书,眼中露出一抹冷漠。
这无可厚非,也难以避免。
当看到胡亥在衡山郡自作主张,不禁眉头一皱,但在思量一二后,也就直接掠过了。
“最终是要付诸于手段武力的。”
“或许可借此将原本还摇摆不定的官员拉拢过来。”
嬴政将这篇更法都念读了一遍。
“。”
眼下大秦同样面临着如此局面。
到时天下可就难说了。
“按阎乐送来的信函上讲,扶苏似的确表露出了对当下朝堂的不满,而且也更明确的主张启用更多六地官员,这或许是一个好的破局点,朝堂官职数量看似很多,但想要跻身上去的官吏更多,一旦六地官吏多了,无疑关中官吏就会变少。”
始皇同样未寝。
“故商君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必法古!’”
“不能任扶苏这么展现了。”
所以他需要嵇恒引领,但又要时刻提防嵇恒。
“想求变谈何容易。”
在嵇恒身上,嬴政仿佛看到了‘商鞅’的影子,虽跟商鞅的积极进取不同,嵇恒明显显得有些慵懒,但两个人在有一个方向是一样,便是对于变法意志的坚定,他过去看了很多遍《商君书》,对商君的一些理念早已了如指掌,在商君看来,一个国家的变法派能够成功,取决于其变法内容是否全面深刻,又取决于对该国政治传统背叛的深刻程度。
嬴政轻语道:“甘龙云:‘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因民而教者,不劳而功成;据法而治者,吏习而民安。今若变法,不循秦国之故,更礼以教民,臣恐天下议君!’”
只是十年的革新,并无太多建树。
“只是如此一来,岂不让扶苏专美于前?”
而他后续开始坚定变法,其实是源于嵇恒。
“商君反驳甘龙云:‘子之所言,世俗之言也!夫常人安于故习,学者溺于所闻。此两者所以居官而守法,非所论于法之外也,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故知者作法,而愚者制恶。贤者更礼,而不肖者拘焉!拘礼之人,不足与言事。制法之人,不足与论变。’”
<divclass="tentadv">“君无疑矣!”
赵高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