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看着张良,又在脑海思索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凝声道:“但就我打听到的消息,秦廷的确没有其他动作了,现在秦廷的注意力,除了缉拿逃逸出去的贵族,便就是准备即将开始的祭祀。”
秦廷这么大费周章的算计,不可能只为缉拿一些贵族,整顿一下吏治,这完全用不着这么大手笔,至少也会对江东进行一番清理,继而保证始皇离开后,秦廷依旧对江东有着较强的控制力。
他面露诧异道:“的确是这样,当初扶苏筹建事务府时,也在天下引起了一番热议,当时热议的焦点,便在于里面竟有大量关东官吏,只是后面这些官吏回来后,并未得到升迁,渐渐也就没人注意了。”
“竟把他们这次遭的难,一股脑都算到我们头上,我们之前哪想到秦廷会这么奸诈?也哪里知晓这些人会蠢到毫无动作?眼下出了事,竟只知道归咎到我们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他恼怒道:“这些楚人真是欺人太甚。”
不过张良不想多言,何瑊却依旧是愤愤不平,他年过半百,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尤其是知晓,这是为秦人官员背了锅,心中更是憋屈愤懑。
“难道暗中还有算计?”
“但里面的确有很多关东官吏。”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等的确是失算了。”
所以他笃定,秦廷还有动作。
张良蹙眉。
他感觉此事有些不对劲。
何瑊一脸惊疑。
这条线就是吏!
张良眉头紧皱。
他的确没打听到。
不过这终究只是传闻。
何瑊一愣。
据《越绝书》云,黄帝曾在这座山中留下了金简玉字的谶书,不过这谶书至今未为人发现,因而自无人知晓书中预言了什么。
就在这时。
“只是这次遭受了这么大的损伤,不少贵族已是伤了根本,更有一些贵族差点被一锅端,心中有怨气是难免的,让其发泄骂几声,又有何妨?”
“这些楚人活该狼狈至极。”
“《管子》云: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事之仪表也。”
大禹即位的第十年东巡,崩逝于会稽山,也葬在了会稽山。
闻言。
“真正的原由在于官员的出卖。”
“何况这次的确是我们不对。”
但也只是埋怨。
他闭上眼,在脑海中慢慢梳理着,他将始皇巡行路上做的事,一点点的在脑海中显现,最终陡然发现,这些事最终都串成一条线。
事务府官吏的升迁,将会堵住一些质疑声。
张良长身而立,淡然道:“何兄,你无须多怒,是非曲直,其实楚地这些贵族心中很清楚,虽秦廷是以我等炮制出的流言为借口出的手,但稍微有所眼界的人都明白,这只是掩人耳目的借口。”
栋者,镇也!
他看向何瑊,问道:“秦廷这段时间当真没有其他动静?只是下令抓捕其他逃逸的贵族,以及清理那些出事的官吏?”
连月来他当真为秦廷的举动给惊住了。
只是神色却显得很是严肃。
他疑惑道:“秦廷做的事情还不够多吗?不仅将江东的贵族重创,还将原本亲近我们贵族的官员给清理了大半,这已经足够惊人了。”
因而在这个发现之后,便立即动身到了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