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涯摆摆手,&ldo;没事,许是我听错了。&rdo;
就在这时,一人走进帐内,衣角手边尽是斑驳的血迹,正是酆都。
他这一进,带来浓浓的血腥味。风天涯皱皱鼻子,道:&ldo;怎么这么多血哦。&rdo;
酆都眉目之间依见狠戾,他轻喘着气,将手中一个小小的纸片拿出来。风天涯凑过去,指盖大小的一张薄纸,上面浸着血。
&ldo;这是什么?&rdo;
酆都:&ldo;解药。&rdo;
他走到叶淮山身边,将那纸片递给他。
&ldo;含着。&rdo;
风天涯:&ldo;……就这么片纸就能解毒?&rdo;
酆都:&ldo;这是卿士樾自圆儿身上留下的残毒里提的,他的毒世上无医,只有以毒攻毒。&rdo;
叶淮山将那片纸含在嘴里,而后看向风天涯。
风天涯抿抿嘴,&ldo;好了。&rdo;她来到床边,同叶淮山道:&ldo;你坐起来,我为你护持调息。&rdo;
酆都见眼前一幕,也没有多问,站到一旁。
半山腰,淡月一抹,山雾蒸腾。
青黑的山间,萦绕一曲荒凉的凋亡诡调。
在这片不大的山腰空地,展现着一场尤难分解的刀剑之争。
蝉岳刀式大开大合,举手投足间,制敌于无形‐‐然而,那凛冽的刀意,皆扣于朴素结实的赭色刀鞘内,难以全展。
而浪人则是鸿燕血色,剑不留情‐‐!
刀剑相交,燕孤鸣脸上带着冷漠的诡笑。
&ldo;你知道么,从前,我也见过你的刀。&rdo;
蝉岳不语,距离拉开,反手又是一击‐‐!弯刀刀柄被他反握在掌,电掣一般击向燕孤鸣的胸口。
燕孤鸣侧身抬臂。自他右臂断时起,便对仅剩的一条手臂勤加锻炼,现下粗壮更盛从前。那坚硬的鞘柄竟是让他硬生生地用小臂扛了下来。
一声沉闷声响,蝉岳微微诧异。
&ldo;壮士一身好硬气。&rdo;
燕孤鸣:&ldo;从前你的刀,比现下厉得多。&rdo;
&ldo;呵。&rdo;蝉岳声音低沉,&ldo;过往杀伐路,权当逝信风。曾经种种,刀者已不在意。&rdo;
燕孤鸣手中袖剑不停,招招挑命,却又捡出闲暇空余开口说话。越是这般的不容喘息,他便越是镇定沉稳。
两个庞然大汉皆是身手犀利,步伐绝妙,燕孤鸣逼着蝉岳一点一点向外侧的方向去。
&ldo;兵,以血开封,以杀保厉。刀首,你现下的收锋毫无用处,因为在你今生斩杀第一人时起,一切便都以注定。&rdo;
蝉岳凝眉。
燕孤鸣的语气疏远而挑拨,他看着蝉岳,仿佛在看一个迷途的可怜人。
&ldo;你真当退隐十年便能洗去血腥,当年将中原鬼道剑宗五位掌教斩于刀下的感觉如何。你忘了的话,浪人倒是可以提醒你。&rdo;
&ldo;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