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拎着饮料瓶,另一只手下意识拽住院服下摆,撩起来叼在了嘴里,散热。
那莹白一截的腰肢,就又一次暴露在了阳光下。
一旁扎堆的女生们又一次发出土拨鼠叫声,薄砚眸色一暗,语气骤然冷了下来,“衣服穿好。”
大概是他的语气实在太冷,甚至还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阮眠呆了一下,竟是下意识就听了他的话,牙齿一松,衣摆就又重新垂落下来。
可不过一秒钟,阮眠就又反应过来了,觉得酷哥面子都没了,凶巴巴冲薄砚喊道:“要你管!”
可谁知薄砚答得有理有据:“上次我在宿舍脱个衣服,你都说我是耍流氓,那你现在在操场上这样,难道就不是耍流氓了?”
阮眠又一次噎住了,他还没来及想出反驳的话,薄砚竟就又轻飘飘补上一句:“你不是酷哥吗,酷哥不可以这么双标。”
很好,阮眠再次被精准掐住死穴,彻底熄火了。
切,不就是不让撩衣服吗,不撩就不撩!
休息时间太短,张陶和顾孟平去了个卫生间回来,还没来及再多夸一夸阮眠,教官就又吹哨了。
集合之后,教官开始选旗手。
不出阮眠预料,旗手就直接是在第一排里选的。
而也毫不意外,教官第一眼就看中了薄砚。
无论从身高体形,还是相貌气质来看,薄砚都是当之无愧的,能够担当他们一整个学院门面的最佳人选。
可阮眠并不觉得薄砚会同意,毕竟薄砚这人,看着就对什么都冷淡,根本不像是喜欢出这种风头的人。
然而下一秒,阮眠就听到了薄砚的回答:“谢谢教官,我很乐意。”
阮眠:“?”
旗手和护旗都定下之后,就又来了一个新教官,专门负责给他们三个人训练,训练内容主要就是踢正步,薄砚还要练习扛旗和挥旗。
去新的训练场地的路上,阮眠忍不住小声问薄砚:“你……你为什么要当旗手?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事情都根本不感兴趣。”
薄砚淡淡“嗯”了一声,并不反驳,“本来是不感兴趣。”
阮眠没听出“本来”那两个字的深意,惊讶道:“那你为什么还同意?你说不愿意的话,教官也不会强迫你。”
薄砚偏过头来,与阮眠对视两秒,长眸微弯,又转折道:“不过看你也参加了,我就又忽然感兴趣了。”
其实阮眠如果敏感一点点,心细一点点,就能听得出,也看得出薄砚这时候的情绪不同往常。
薄砚讲这话的语气,并不如往常那样淡然放松,薄砚的神情也不似平时那样镇定。
他薄唇微抿,眼睛望着阮眠一眨不眨,像是在紧张,也像是在揣测亦或期待阮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