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过来看看。”谢二叔,“她最后让你来这里试试工作?我还以为她会把你放到谢时青身边。”
谢和面无表情,“谢家那两位不蠢,薛家的事让他们起了警惕心,能让我留在s市工作已经算好。”
“还好你及时收手,不然以我们之前跟薛家的关系,先前那事未必能脱身。”谢二叔对这个儿子十分赞赏,“现在打算怎么做?要不我找谢辉说说?”
谢和,“不用,留在这也好,现在还没到时候。”
“你妈那边我说过了,薛家的事我们现在帮不了。这一次谢辉态度坚决,这么弄下来元气大伤。”谢二叔把门关上,走到沙发边坐下,“已经成不了气候,成东那孩子的事情现在我也不好处理。”
谢和,“那就不用管了,背后说不定有人盯着。”
谢二叔问,“你前两天去看谢燃那小子了?情况怎么样?”
“不怎样,他很奇怪。”谢和目光微动,“跟以前不一样。”
谢二叔闻言有几分兴致,“不一样?说来也奇怪,薛成东那孩子再怎么冲动但也是个有底气的,没想到这次谢燃会采取报警这样的选择,而且他跟谢时青的关系好像缓解很多。”
“所以我说他很奇怪。”谢和回忆着这两次见到谢燃的模样,不免有种陌生的感觉,“他以前是沉默,但那是不善交流。但是这两次我见到他,总觉得他在警惕我,观察我。”
谢二叔听到这里,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他注意到了?”
“他要是注意到了,就不会安静观察我。”谢和拉开抽屉,把一份文件拿出来,“我托人调查过,谢燃两个月前曾经自杀。但是自杀没成功,醒来之后性格跟习惯开始转变。”
谢二叔接过文件翻了翻,“你觉得薛家这件事背后除了谢家那三人,也离不开谢燃?”
“事出反常必有因,谢燃这人太奇怪了。”谢和,“得特别留意他。”
谢二叔,“他以前跟你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趁这次他住院,你多过去看看情况。一
个谢时青已经够了,当年让他侥幸活下来,这次可没那么简单。”
“我没有把握。”文件上翻到谢燃外出晨练的记录,谢和道,“薛家的那件事有个疑点,我问过薛成东,他说当时是叫了随行一个学生去给谢燃教训。但是后来就联系不上这个学生,应该是被谢时青派人保护起来了。”
“我见过那学生照片,如果他真动手。谢燃是怎么毫发无损?如果说学生跟谢家有关系,那也说不过去。”
谢二叔问,“你觉得谢燃的问题不止这一点?”
“我们现在不方便动手,不如让人帮我试一试。”谢和把文件合上,“看看谢燃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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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住院这几天每天都有医生过来询问情况,身体检查是例行,不过最近多了项心理上的辅导。他没打算再伪装,面对医生提问选择如实回答,包括梦里那个奇怪的梦境。
住院的时间过得很慢,他让管家把家里的练习册带过来,每天除了写题就是看看新闻,连手机也少玩了不少,唯一遗憾的是在医院没法出去锻炼。他生物钟基本养成,每天早上都那个点清醒,于是只能在病房里来回走走,等到谢母勒令躺回去休息才歇止。
转眼到六月七日,原本打算在六月八日准备的成人礼也只能推后补办。谢燃觉得这些其实没什么必要,但是在谢家人眼里这个成年礼不可能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