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卫生间,其实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光彪接上水管,弯腰解开云连的一侧手腕,把手铐挂到水龙头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抽碎了,破破烂烂的被血糊在破了皮的肉上,用水冲了好一会儿才冲开。这些伤口浅的刚结痂,深的还在往外渗血,轻轻一碰就是疼。
血污冲净之后原本白净的皮肤便显露出来,新伤旧痕叠加在一起斑斑驳驳地布满了整片胸膛,使白的更白,红的更红。光彪啧了一声,三下两下剥掉那浸满血水的衣裤。
云连在昏迷中露出痛苦的神色,右手被铐在水龙头上动弹不得,只好抬起左手往胸前轻轻比划了一下,像是在抵挡鞭打。
忽然身后传来剧痛,云连惨哼一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被人紧紧压在墙上,两腿曲起抵在胸前。疼痛来源于靠近脊椎下方的一道鞭伤,身体几乎对折的姿势牵扯到背上的肌肉,伤口裂开又贴在冰冷的墙上,痛得他浑身发颤。然而施暴者浑然不觉,或者说是毫不在意,架着他的膝弯又狠狠往前推了一把。
“痛……”云连哑着嗓子呻吟。
男人捏起他的下巴吮了一口:“你说什么?”
“我说……我痛!”
外面的伙计正在打盹,突然被砰的一声巨响和几记惨呼惊醒,吐掉嘴里的瓜子皮,他冲着卫生间不耐烦地叫道:“安静点!别搞这么大声!”
话刚说完他觉得这动静似乎不太对劲。
“彪哥?”他边问边拉开卫生间的隔门,一眼看见男人满手是血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上。
光彪没想到云连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还有力气反抗,大意之下被揪住脑袋狠狠磕到地上,当场就头破血流。要不是对方实在虚弱,这一下恐怕连命都磕没了。
“秃子!你,你过来摁住他!”光彪气急败坏地大叫,“看老子今天干不死你!”
秃子不情愿参与两人的争斗,但是看对方狼狈地可怜,只好上前搭把手。
二人齐心协力把云连的两只手重新铐在一起。
“去给我拿根绳子过来!”光彪按着云连的小腿道。
“彪哥,你要不歇会儿?你头没事吧?“
”皮外伤,没事!”
“就这么凑活着干干得了,再折腾我怕你嗝屁啊!”
“这挂着让我怎么干?”
“你把他手放下来。”
“别废话,快给我去拿绳子!”
云连两只手被挂在水龙头上,站也不行坐也不行趴也不行躺也不行,光彪倒腾半天觉得无从下手,但是又不敢把手铐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