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经这一闹陆潮也冷静不少,但身体却没这么快消停,支棱棱地凸显渴望。
郁霈掀开被子换衣服,一伸手把头发拢在身前脱了睡衣,陆潮眼神灼热的从他的肩颈一路流连到明晰的脊椎,再到那粒红色的痣。
本就躁动的早晨更焦灼了。
“陆潮,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的手剁了。”郁霈背对着他冷冰冰说完,一件件穿上衬衫毛衣。
“……”陆潮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心道:背后也长眼睛了?
郁霈大约是气狠了,穿完衣服都没看他一眼。
陆潮理亏,蹭了蹭鼻子朝他讨好:“看在昨晚给你当了一晚上热水袋的份儿上,原谅哥呗?”
“我让你留了?热水袋我让你凑过来的?”
“没留,是我死乞白赖想留你这儿,够不够?”陆潮抬手在他眼睛上蹭了下,低头服软:“我昨晚家都没回就到你这儿来了,还冻了三个多小时,心疼我一下呗?”
郁霈别开他的手,“就该让你冻死。”
“冻死我你将来守寡?谁家宝贝有你这么心狠的?”陆潮说着,一把拽住他的手把人按在那个摇摇欲坠的破门上,墙皮扑簌簌往下掉。
陆潮掐住他的腰,“我还没问你,文思是谁?”
郁霈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陆潮见他还装傻,咬牙切齿盯着他,“昨晚还跟我说没有喜欢的人,半夜做梦就开始喊,郁大先生,嘴不严啊。”
……原来是这样,郁霈松了口气。
“怎么不说话?理亏了?”陆潮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直接说呗,我又不是什么封建老古董,我还能不让你有过去?你就是结了婚生了孩子那有什么,大清都亡了,你就算结十次婚都是过去式了,我还能不允许?”
每一个字都从醋里浸泡过,听得人牙酸。
郁霈看他下颌肌肉抽紧,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字字重音,简直像是用刀削碎了嚼烂了吐出来的。
“说吧,文思是谁,我们二十一世纪的人,开明,根本不介意自己老婆有过几段过去。”
郁霈“哦”了声:“我儿子。”
…………………………????
陆潮一口气噎住了。
郁霈拉开门出来,初粟和岑忧正蹲地上吃早餐。
他眉角再次跳了跳:“家里是没有桌子了么!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蹲地上吃饭就给我到外面雪地里蹲。”
俩人火速溜了。
()陆潮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恹恹丢了句“走了”。
郁霈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那股气稍微散了散。
雪后阳光刺眼,陆潮稍微眯了眯眼,仰头:21世纪好男人,不跟死人骨头吃醋。
对,大度。
一套心理疏导做完,心平气和打上车还没坐稳屁股就听见感情充沛的一句:“感谢你特别邀请,来见证你的爱情……”
?
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