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纯只是换胎也要十五秒,那还比什么赛。
陶利泄气地靠着座舱。
“今天的实车练习结束了,陶利可以出来了。”
“……抱歉彼得。”
“你只是需要时间。”
戴着头盔的青年解了安全带,取下方向盘,从座舱里站起来。他垂头看着蓝色赛车鼻锥上的车号,白色“17”在艳阳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陶利?”等待推车的技师们喊了车内的陶利一声。
陶利抱歉一句,从车内跨出来,站在换胎区,看着大家将他的赛车推进p房。
失去阳光,隐于室内,车号“17”暗淡无光。
陶利看得怔怔。
彼得自p房里出来,安慰地拍了拍陶利的肩,陶利摘下头盔,勉强笑着:“没事,这个周末谁开我的车?”
“科恩。”
科恩是流星的新任试车手,跟着莫德一同来的。因是流星试车手,流星有他的专属座舱配置,这个周末代替陶利比赛,在硬件上没任何问题。
更何况科恩不仅拥有超级驾照,还是上一年的f2亚军,和萨姆里同期,实力不容小觑。
“噢,是他,他很好。”陶利擦着汗笑。他看到两个技师抬出有科恩专属车号的赛车鼻锥,另两个技师商量着要把印有车号“17”的原鼻锥先卸掉。
陶利偏开视线,转身往p房后门匆匆走去:“好热啊,我们回去吧。”
彼得跟着陶利走,争取说些轻松的话题:“夏休期你打算做些什么?”
匈牙利站之后,他们将迎来将近一个月的夏休期,全员休息。
陶利一边走,一边脱着赛车外服,露出白色中领赛车贴身上衣。
“可能会去摩纳哥,然后再回中国。”
“挺好的,我应该就在家里陪家人。”
陶利全程一直笑,笑得嘴角都僵了。
·
从围场到家,陶利整个人都丧了下来,乏力地窝在沙发里喝旺仔。
贝卢斯科尼回来时,茶几上已经堆了好多个红罐子。
“实车练习结果出来了?”贝卢斯科尼踱步过来,沙发里的男人还穿着赛车服,但已经没有往日意气风发的状态。“好,我知道答案了。”
陶利手里的饮料喝完,俯身从茶几上给自己换了一罐。
贝卢斯科尼在陶利面前蹲下:“很多人就算身体恢复了,也要休息一段时间。”
“我必须在夏休期前调整好自己,要不然就太差劲了。”陶利闷声说着,开始捣腾怀里的旺仔,结果把拉环给抠了出来,完全开不了了。陶利烦躁地低语,“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