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你不要冲动。”宁远舟无奈的看着姜梨,叹了口气,说出这些天在心里的打算,
“这么多年,我已经厌倦了朝堂的倾轧,这次流放正是个好时机,我会假死脱身,义父遗言让我为他扶棺入土,脱身后,我会回来送他入土为安,在此之前,你帮我照顾义父可好?到时候我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你和元禄想我了也可以来看看我。”
姜梨点点头,“好,哥我到时候要和你一起隐居,你不可以抛下我不管。”
“呃”宁远舟心想钱昭到时候怕是也要追过来了吧,面对姜梨认真的眼神,他还是道:“好,到时候你就和我一起隐居,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赶紧离开。”
“好。”姜梨接着又想起也在大牢的于十三,道:“地牢这么冷,十三哥肯定也受不了,我给他送完被子就走。”
她从怀里拿出一盒一口酥,“哥,你先吃这个垫垫肚子,明天我再给你和十三哥带好吃的。”
说完,不等宁远舟反应她就飞身朝□□轻刑犯的牢房跑去了。
宁远舟这边关押的多是流放抄家砍头的重刑犯,环境差待遇差,于十三那边就相对好一点,起码牢房里是有床有桌子的。
姜梨到那边的时候,正好遇见于十三正和隔了一墙的女刑犯打情骂俏,周围的男刑犯们都对他怒目而视,一副引起了公愤的样子。
周围人多眼杂,姜梨不好过去,观察了几回都没有找到机会,眼见迷烟的药效就要散去,她也就只好先离开了。
顺利见到宁远舟,看到他安然无恙的样子,姜梨的心情轻松不少。
路过一处宅子时,歌舞声喧嚣,姜梨瞥了一眼,牌匾上写着,赵府。
她停下脚步,赵府?赵季家?他倒是好兴致。
哼!那她就给他再加把火,助助兴。
没过多久,姜梨躲在屋顶上,看见赵季手下捂住肚子,上吐下泻,直奔茅房,满意的笑了笑。
翩然翻身离开,路过一口荒废的水井时,随意的把手上的两个药瓶扔了进去。
这个哑巴亏,赵季是吃定了。
她在酒里和菜里分别下了两种毒药,这两种药,单独查看都没有任何问题,可要是混合在一起,就会让人上吐下泻,就像食物中毒了一般。
就算御医来查也会说他们是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引起腹泻。
她还特意等赵季手下先中毒后再给赵季下药,她倒要看看赵季明天还有没有脸出来见人。
远舟哥只说不可以冲动杀了赵季,可没说不能给他找点‘乐子’
“哎呦!里面的人快点,我快憋不住了。”
赵府的茅房都已经排成了长队,茅房的门被拍的直作响,一时间呼痛声不断。
赵季看着乱作一团的宴会,大怒,“给我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季正在大发雷霆,突然腹中一阵绞痛。
“pu——”阀门就要关不住了,他的脸色由红变青,从青变绿。
最后他直冲茅房,忽略排在茅房外的人,一脚踹开门,把里面的人赶了出来
大厅内仅有的几个没有中招的缇骑赶紧跑出赵府,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一眼赵府,接着对视一眼,赶紧跑回家了,今天他们绝对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来过赵府。
“都一个时辰了,姜梨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元禄着急的张望门口,
不久终于在门口看见了熟悉的修长纤细的身影,他赶忙迎了上去。
“姜梨姐,你可算回来了,看到宁头儿了吗?他怎么样?”
姜梨道:“没事儿,远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