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给他清毒的时候,宋师看天看地看窗外,就是不敢看他,整只手臂都是僵硬的,一边还要看着床榻下那些蠢蠢欲动、仿佛随时要爬上来的毒物。
他心想,怪不得堂堂南疆圣女,既然不会武功,身边竟然还一个侍卫都没有,原来是会掌控毒物——可惜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这些都是小把戏。
然而眼下的局面没解决好,门外突然传来其他的动静。
宋师耳尖一动便知道外面有人上了楼,甚至悄无声息地躲在了门外,这动静极轻,换了普通人肯定没法听见,比如宋书依旧毫无察觉。
他最后一次抬头,从宋师袖子上扯了一块布下来帮他包扎好,正要说话,便见刚刚一直悄无声息的宋师靠在床榻边,把另一只手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宋书一顿,顺势停下了动作。
宋师抬手轻轻在他掌心十分熟练地写:门外有人,应当是灵九一伙的。
他们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宋师不解的,他和宋书彼此对视一眼,都明白绝对不可能是发现了灵九失踪——不然他们不会只守在门外却迟迟没有动作。
而且他也没有听到隔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宋书跪坐在床榻上的姿势久了,双腿有些酸痛,他蹙眉忍下,谁知一抬手,这不经压的客栈木板床便发出“吱呀”一声。
宋书顿了会儿,写道:咱们不能呆在这儿,你的伤也不能捱,我们得快点离开。你有想到怎么办么?
宋师听见床板响亮的“吱呀”声,眼前突然一亮。
犹豫片刻,他凑过来,在宋书耳边低语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兴许能让他们离开。”
宋书蹙眉在他掌心划道:怎么突然又能出声了?
宋师抓住他的手指,轻声道:“声音小,他们听不见——只是这个办法……兴许得委屈你一下。”
宋书:“?”
宋师继续跟他咬耳朵,垂眸看着他白皙如玉的耳垂,心里抑制不住的小恶魔终于暴露了嘴脸:“知道怎么叫床吗?”
宋书:“……?”
宋师原本说这话还有些不好意思,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反而轻松了,轻笑道:“就是喘几声——声音不用太大,摇两下床应付应付……”
宋书明白他为什么不在手上写字了——为了营造一种暧昧的氛围,让门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的人感觉这是在悄悄说情话。
他眼尾一挑,久违的好胜心被勾起来,扫了一眼床下那些虎视眈眈的毒物,学着宋师侧头在他耳边回道:“为什么女装是我,要喘也是我?”
“怎么……”他恶劣地在宋师吹了口气,神态轻薄到漫不经心:“哥哥你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