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了一会儿,才明白,我现在在坐牢。
困倦的青菜被夹到了李默之前。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并没有被带到某些看起来到处是刑具的地方,而是被带到了别墅的会客室。
李默手里也没有拿着鞭子,只是坐在茶几前,面前是一份早餐。
他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
我愣了几秒,啥意思,我在做梦?这人态度有这么好吗?
不会是暴风雨的前奏吧?
我不会就此死了吧?
我有些犹豫地坐下了。
李默道:“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强行标记斐瑞?”
……?
啊?
斐瑞你难道这都没解释清楚吗?!
我睁大眼,望着李默,嘴巴张了下,才道:“呃,不是,我——我没有强迫标记他啊!不是,这是个误会!”
“你不会是要说,是他逼你的?”
李默轻笑了一声,眼镜下的视线扫过我,淡淡道:“你被发现时,骑在他身上,掐住他脖子。”
我憋了会儿,道:“他怎么说的?”
“重点不是他怎么说的,是你该怎么解释?”
李默好整以暇地望着我,“标记一个omega无异于毁了对方的一生,我记得这是你说过的话,不是么?”
这话明显是套话啊,看我对不对得上斐瑞的口供?
他妈的,我倒是想实话实话,但我怎么知道斐瑞到底说了多少。
不……冷静点,无论斐瑞到底说了多少实话,但他肯定是为我开脱了。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会渴望被标记,那实话实话未必不是个策略。
不不不,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实话实说固然重要,但印象分还是更重要的。因为这人真的很难搞,又不给睡又偏偏还地位很高,还得想办法圆谎啊!
我额头冒出了点冷汗,最终,我道:“情趣,你懂吧,就好早以前我为了帮他止痛临时标记了他。然后他希望我能标记他,我一直觉得有点过分,就没答应。今晚就,呃,就是他说玩点刺激的——”
“等下。”
李默眯着眼,提醒道:“你已经有婚约了。”
我道:“对啊。”
李默话音讥诮,“你知道吗?他在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你。他很爱你。”
“对啊。”
我顿了下,道:“所以我为了他没有标记过任何人,这是对婚约的忠诚。”
“你不要忘记了,你今天差点标记斐瑞。”
李默道。
“我——”
我话音顿住。
这件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