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妣云罗穿着带着点点血红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两人打得酣畅淋漓的时候。
&ldo;啊‐‐&rdo;妣云罗听到一声高亢的声音从屋子里穿出来,再瞥见门口立着的侍从方寒,面色不由一变。
她闻着自己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宓氏之前同太子的晋晟王勾搭在一起,是被人陷害,已经犯了一次蠢,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不长记性……
妣云罗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想要冲进去将宓氏从床上扔下来的冲动,面无表情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ldo;公主,您要不要找个凳子坐下歇一歇?&rdo;
公主的出现虽然意外,但方寒并不惧怕她发现。
宓氏与大王勾搭成奸,若是被发现了,公主也会背上污名,况且看公主冷静的样子,就知道她如何权衡利弊。
&ldo;嗯。&rdo;妣云罗气过之后,反而扬唇一笑,将腰间的一块玉佩解下来递给方寒,道:&ldo;方侍人辛苦了。&rdo;
&ldo;哎呀,这有什么。服侍大王是奴才的本分。&rdo;方寒伸接过玉佩,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然后回到屋子里,拿出一个凳子,道:&ldo;大王如今就是所有人头上的天,他要干甚么,旁人只有顺应的份儿。宓姬娘娘得了他的青睐,那是生修来的福分,公主你何不趁此会讨点好处。&rdo;
&ldo;呵呵~那是自然。&rdo;妣云罗接过凳子,在大门正间坐下。
等晋晟王爽快完,穿好衣服,一脸餍足的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眼睛瞥到妣水玥的时候,面色徒然一变,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ldo;……妹,你什么时候就在外面了?&rdo;晋晟王有些心虚道。
&ldo;在王兄和阿娘如登极乐的时候。&rdo;妣云罗沉着脸,在晋晟王身上逡巡了一遍,将人看得快要发毛的时候,骤然一笑道:&ldo;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王兄的,更何况是臣妹的母亲。&rdo;
&ldo;咳!……妹,你当真一点都不勉强?&rdo;晋晟王不自然地虚咳了下一下,心里隐隐有些懊悔。
之前妹为他举荐人才,这才让他稳坐王位,后来更是给过他不少意见。他一点也不想同她闹出什么不愉。
晋晟王仔细瞧着妣云罗的表情,只见她面上带着亲切的笑容道:&ldo;正所谓兄弟如足,妻子如衣服,王兄与臣妹虽然不是兄弟,但亦是足,臣妹的一切,包括阿娘,都可以是王兄的。&rdo;
妣云罗说着还眨了下眼睛,晋晟王对她的反应着实惊讶无比。
他和宓氏这件事,他虽然做了,但心里还有一丝难以启齿之感,但是他这个妹为了讨好他,竟然视作理所当然。
这一方面让他觉得她有些凉薄,令一方面又觉得放心无比。
&ldo;妹,将来王兄一定会为你挑个好夫婿。&rdo;晋晟王脸上亦浮现一丝亲切的笑意。
&ldo;那就有劳王兄了。&rdo;妣云罗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喜色。
晋晟王觑看着妣云罗的表情,彻底心安了下来。
&ldo;方寒,走,回宫。&rdo;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所来的初衷,面带安逸之色,就要离开,方寒赶紧出来提醒道:&ldo;大王,您答应了九公主的事情……&rdo;
经过方寒这么一提,晋晟王拍了下脑袋,恍然道:&ldo;瞧寡人这记性,差点把这事给忘了。&rdo;
他说着又返回到屋子里面去,面上带着一片正经的表情道:&ldo;母妃,你可知那虞氏被关在哪儿?&rdo;
&ldo;她……&rdo;宓氏抬起眼来,怯怯地往妣云罗那边看了一眼,然后道:&ldo;她被关在西边的一处宫殿,那里曾经是伊美人住的地方。&rdo;
&ldo;伊美人?&rdo;晋晟王想起这个女子,当初他年少多情,不免多看了几眼,结果母后便雷厉风行的将人给处死了,这令他一直对那个女人心生愧疚。
&ldo;我和你这件事,你不要声张,寡人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rdo;他想到伊美人的结果,不由提醒了宓氏几句。
听到好处,宓氏也不管妣云罗是否在一边看着,她面上不由嗔笑道:&ldo;妾身可不敢得罪王后。&rdo;
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宓氏和晋枭王第二次被妣云罗抓到,见她都没有说什么,便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因为有她在一旁看着,还隐隐有种偷情的快意。
晋晟王瞧着宓氏勾人的模样,不由坐过去,同她亲亲蜜蜜了一会儿,然后才走掉。
宓氏满面含春的送走了晋晟王,等回过头来,登时感觉到了一股阴寒之气从背后袭来。
&ldo;罗……罗儿,阿娘若是得了大王的宠爱,你不也能跟着享受好处么!&rdo;宓氏可没忘了刚才听到门口传来的话。
&ldo;那你可要保证把这件事瞒着武后,一直瞒到到我嫁人那一天。&rdo;妣云罗道:&ldo;等到我嫁人那天,大概还有八年,就算阿娘你还能青春永驻,但你确定那时候我王兄还记得你是谁?&rdo;
后宫女人一怕的就是年华衰老,二怕新旧更迭。晋晟王是个风流的君王,他身边的女人必然如过江之鲫一般,蜂拥而来……
宓氏想到这些,脸色霎时一白。
&ldo;不……我不要。&rdo;宓氏脑海里闪过晋晟王炙热的眼神,她割舍不下这样被这样瞩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