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庄晓:“姐姐,你每天肯定很忙吧?”
“确实很忙,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我和庄飞最近买了补身体的东西,回家了让庄飞拿一些给你。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庄晓回过头看看她,目光温柔:“嗯,谢谢你的心意。你也要养好身体。”
何曦夕住在县城的另一边,庄飞先把她送回了家。
车上只剩下姐弟两个人。
庄晓也不绕弯子:“什么时候的事儿?”
“什么?”庄飞没听明白。
“我说她怀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庄飞能听出庄晓语气里的愠怒,老老实实交代:“就去年,现在马上八个月了……”
“我说你!”庄晓坐直了身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想斥责他几句,不知道说什么,无奈地靠回了座椅上,“你们还没领结婚证,你就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你一天到晚想干什么!”
“意外。完全是意外啊……”庄飞心虚道。
“爸妈知道吗?”
“知道。”
“那怎么还不跟他们家商量,什么时候领结婚证,什么时候办婚宴?你不是在城里买了新房吗?现在夕夕怀孕了,你还不做结婚的打算,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庄飞将车停进车位里,这辆车是买的二手的,只花了四万块钱。他伏在方向盘上,有点难为情地说:“我……姐,你不知道,我想和夕夕快点领结婚证,可是咱妈那边……”
“怎么了?”
“回去你就知道了。”庄飞解开了安全带。
下了车,庄晓神色淡漠地将膝盖对准庄飞的屁股,狠狠地顶了一膝盖。庄飞也没恼,只是捂着屁股嘿嘿地傻笑。
回到家,一进门,爸爸妈妈就迎了上来,满心欢喜地看着庄晓。
血缘这东西,是斩不断割不掉的。它一头是无尽的乡愁乡思,另一头则是某种意义上的枷锁。
庄晓和妈妈亲热良久,还被拉进卧室里说话。
爸爸则在询问她几句后坐回客厅里,继续看电视。
好像在大多数家庭里,女儿和父母的关系就是这样的。
庄晓发现妈妈梳妆台上的护肤品,拿起来一看,瓶子粗糙,名字都是盗用国外大牌的,产地更是模糊不清。
“妈,你别用这种三无产品了,这种盗版用了可能会伤害皮肤。”
何芳莲拿过她手里的玻璃瓶,脸上岁月的痕迹越发浓重,为这个家操劳的苦累悉数由这些纹路斑痕展现。
“哎呀,这个我看电视上说效果好,又便宜,就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