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逆……”
就在我出神之际,余雯雯突然叫了我一声:“你想到办法没有?”
“大姐,我家是盗墓的,不是法师道士啊!”我苦着脸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祖上那么多发丘将军,难道一个都没遇上起尸?”徐厚财显然不信。
我白他一眼,解释道:“有是有,但我发丘一脉,之所以能流传至今,靠的不是驱邪的手段,而是避邪,因为我家的那些老祖宗,每每遇上起尸的凶墓,要么提前避开,要么逃,
即使是正面碰上了,他们也是靠武力直接抗衡,打得过就活,打不过则死,就是这么简单,根本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至于那些什么黑狗血,舌尖血,黑驴蹄子之类,我告诉你,全他娘是骗人的,不信你立马就可以上去试试,看看它们弄不弄死你就完了!”
听到这,徐厚财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原本他就是以为我继承了发丘一脉的镇邪手段,能轻易的制服墓中的各种死尸,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事实竟是如此。
因为在道上有一个传闻,说我们发丘一脉有一块发丘印,上面刻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大字,相传这一印既出,诛邪退避。
久而久之,道上的人就以为我们发丘一脉,应该是拥有着某种特殊的驱邪手段,可实际上,我作为发丘传人,压根就没听我爸提起过这个发丘印。
再加上我家这一脉向来神秘,且几乎从未失手,无论是王公贵族的大墓,还是帝陵凶墓,都能全身而退,正因如此,我们家人才会被道上传的神乎其神!
可事实上,根据《发丘秘籍》的记载,我家的那些老祖宗,在遇上那些邪乎事的时候,基本上就是靠判断,提前规避,或是正面硬刚,才能屡屡脱身!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是在这等死吧?”余雯雯的一句话,将我们拉回现实当中。
徐厚财是完全没辙,只好将希望寄托到我和秦邕身上。
而秦邕则是皱眉深思,但显然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最终,他也是看向我这边。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家中的古籍记载,好像有那么一本书上,曾描述过关于这种‘行令尸’的记载。
行令尸,便是指像这种没有独自思考能力,全靠领头者指挥的‘行尸’,类似于湘西的赶尸,但又不完全相同。
因为湘西赶尸,说白了就是依靠道术,驱动尸体行走的一种法术,属于茅山术的一种,但要是归根到底,它其实是属于原始萨满的一个分支,叫白巫萨,与黑巫萨刚好相对!
而行令尸,则不是依靠法术催动,它们生前可能是一支军队,也有可能是一家人,死后怨气不散,聚在一块在同一时间起了尸,只听命于生前最惧怕或是效忠的人。
而这种发号施令的醒尸,则是叫‘执令尸’,很显然,那具铁尸就是这些铜尸的‘执令尸’。
当然了,依我看来,这‘行令尸’最大的特点,也同样是最大的弱点,因为它们只会听命行动,完全没有自主思考能力,一旦‘执令尸’不发话,它们也就不会随意乱动。
我估摸着这具铁尸,刚刚在和野人交战的时候,应该是发现了我们想逃,所以才调动这些铜尸来堵住出口,但它并未下达杀掉我们的命令。
不然的话,我们恐怕早被这些铜尸给撕成碎片了!
“跟我来!”
想清楚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张逆,你干什么?”
余雯雯见我朝那些铜尸径直走去,不由的吓了一跳。
秦邕和徐厚财则是眉头紧锁,完全不知道我这是意欲何为!
“跟我来!”
我没有过多解释,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了,也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