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云瓷茫然的眨眨眼:“你怎么说的?”
“按照小姐原原本本嘱咐的话说的,结果公子听到您不愿见,扭头就走了。”她眼睁睁看着小姐满腔欢喜落了空,心生不忍:“公子还是太木讷了,小姐莫要放在心上,他……”
“好了念儿,你先退下吧。”
“是……”
云瓷捂着心口痴痴望着院门口:阿兄还是不明白吗?是不明白,还是心里没有她?
不应该啊。
她的感觉不会错。
浑浑噩噩地回到闺房,望着书桌满纸相思,竟觉格外刺目!
“你怎可如此呢?”
她怅然地吐出一口气,眼睛微湿,嗔怪道:“你不知道我想你吗?姜槐,你还要我等多久?”
正所谓,多情总被无情恼。
云瓷睫毛微颤,一滴泪凝在眼眶,终究被逼回。抵不过心头思念,终是取出画像,见不到真人,好歹能睹物思人。
看着看着,她的眼角再次湿润,喃喃道:“还是觉得好气啊……怎么能走了呢?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笨的!你做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呢?区区一座柳府,你若想进,谁敢拦你?谁拦得住你?榆木脑袋!”
云瓷捂脸:“我怎么喜欢你这个榆木脑袋啊~姜槐,你未免太欺负人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透着些微沙哑,头埋在雪臂之间,稍顷,眼圈泛红。“我再绝情些,就不该理你~姜槐,我再等半日,半日之内你不来找我,新年之前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小姑娘自说自话,或羞或恼,或嗔或怨,少女心事,复杂又简单。
彼时被放在心里惦记的姜槐正往长街买花,买花的小女孩乍然见到如此俊美的少年郎,喜得眉开眼笑:“公子是要送给心上人么?”
心上人?
姜槐含笑摇头:“不,送给我家妹妹。”
妹妹?小女孩一怔:“公子这样子,可不像为妹妹买花啊。”
“什么?”
“没、没什么。”
卖花女急忙低头,她卖花有些日子了,前来买花的多是年轻男女,个中神情她自认看得极准,寻常为人兄长的,即便送花给妹妹,也不该如此欢喜。
眼角眉梢尽是情,怎么可能是给妹妹买花?
她贴心的以为公子脸皮薄,笑道:“公子要买多少?”
捧着大束鲜花,姜槐心满意足往回走。
阿瓷既然恼了,那她赔罪便是,总要哄得小姑娘嫁给她的。她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娶她,还能有什么办法理直气壮地霸占阿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