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指腹从那秀美熟悉的字体划过,勾唇:“不见,就说我很忙,旁的不准多说一字。”
“是。”
门外的王大小姐等得不耐烦,看向婢女:“去催一催,本小姐哪来那么多时间耗在此处?”
婢女不敢做出无奈的神情,刚要抬腿,就见护卫从门里走出来,言简意赅:“很忙,不见。”
“不见?不就是个下贱画师,还敢落本小姐颜面?”王知礼气得将心里话说出来。
护卫脸色古怪的望着她,神情像在观摩二傻子,这位王家大小姐,脑子该不会有问题吧?敢说将军是下贱画师,嫌命长吗?
想着将军的吩咐,护卫艰难地闭好嘴。
好在王大小姐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这才克制着没一巴掌扇过去,要换了自家下人,她哪会这般客气。
不见,很忙。不就是个画师么,充什么权贵?
想多问几句,奈何左右护卫根本不理人,王知礼气得扭头就走。
将军府的画师有什么了不起?
她还非要强求了!
怀着一肚子火气回到红妆社,半天光景不到,王大小姐惊悚地发现——她被同袍孤立了!
说起来还得归功于青敖那首不吝夸赞的词。
身为钦点女状元,且还是红妆社副社长,与景阳公主殿下私交甚笃,青敖在士林多有才名、雅名,君子的朋友大多也是君子。
当日大学堂上王知礼当着众人拦住云瓷去路,被景阳训斥,此事传扬开,再有女状元一首颂词极力吹捧,名流圈子内,谁名声好,谁名声差,一目了然。
云瓷怀里捧着书卷从走廊穿过,王知礼气势汹汹走到她面前:“云瓷!你什么意思?”
“这又是哪里得罪王大小姐了?”对于王知礼的胡搅蛮缠,云瓷不堪其扰。
“你趁我不在社里,故意败坏我名声,现在好了,你手段得逞了,你和你家阿兄,都是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小人!”
云瓷尚算温和的眸光倏地锐利:“你说什么?”
被她眼里瞬间迸发的寒意骇到,王知礼瞳孔微缩,强撑着不让气势弱下来:“呵,不就是背靠将军府的小小画师,敢拒了本小姐盛情,不识好歹!”
云瓷微怔,委实被她的愚蠢惊着了。
她没想到,她都提示的那般明显了王大小姐还能会错意。
身为正常人,哪能和傻子计较?她怒火微平:“随你怎么想,让开。”
作为跟班,西蝉赶在王知礼动作前,反应极快地挡在两人中间,笑道:“王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社里禁止私下斗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