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邢司南面前:“让让。”邢司南十分嚣张,不仅不让,还一手撑住了门槛,结结实实地把楚白堵在了里头。“……”楚白冷漠道,“您今年贵庚啊?”“毕竟比你小了那么两三岁,”邢司南懒洋洋地偏了偏头,“幼稚一点是很正常的。”楚白:“……”他“哦”了一声:“那叫声学长来听听。”“……你怎么这么执着于这个。”邢司南收回手,楚白笑了笑,正打算从他旁边穿过去,忽然听见了一声很低很低的:“学长。”那声音又低又轻,如山岗间的一阵清风倏忽而过,不留一点痕迹。楚白几乎要疑心是自己出了幻觉,他停下脚步,看向邢司南,后者靠在墙上,双手抱臂,面色坦然,只有耳朵根的位置有一点不太明显的红。他注意到楚白的目光,低低咳嗽了一声:“咳,我去洗漱。”然后飞快地拍上了门。作者有话说:甜完开虐,虐完开甜!毕竟马克思曾经说过历史是螺旋式曲折上升的(政治学傻了xd)邢队:糟糕,不小心发现了老婆的秘密怎么办!先威胁一下那个人,让他不能把秘密泄露出去!楚白:00再次欢迎新来的小伙伴!也希望大家和我多多互动!我超级好说话的qaq可以的话也可以帮俺去某书某博什么的推推我的小破文!邢司南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楚白正缩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听见动静,回过头,有气无力地冲邢司南道:“劳驾……请问你家里还有除了面包之外的吃的么?”邢司南捋了把被水打湿的额发,吐出两个字:“咖啡。”楚白:“……”在吃上面,楚白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固执,比如钟情于油条包子豆浆等中式早餐,视面包水果为异类。他恹恹地倒在沙发上:“咖啡算哪门子的吃的。”邢司南走到冰箱前,打开门——两颗蔫巴巴的小白菜被一整条全麦面包挤到了冰箱的角落里,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瑟瑟发抖。“……太久没在家里做饭,冰箱里什么都没了。”他摁了摁眉心,不怎么抱希望地拉开了另一边冷冻的柜门,几大包速冻饺子整整齐齐地码在冰箱里,看的人热泪盈眶,泪流满面。邢司南随手拎出一袋:“啧,这好像是有一次邢悦薇喜欢的某个小明星和品牌搞活动合作来着,然后她一口气批发了两大箱回来……”楚白:“……”你们邢家人到底都什么毛病?这就是有钱人的怪癖吗?“让我们谢谢小明星,避免了我俩一起饿死在家里的下场。”邢司南提着水饺走到楚白面前,“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楚白眼皮一跳,下一秒,一袋速冻水饺从天而降,精准无误地降落在了他身边。他抬起头,打小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邢少爷冲他微微一笑:“那什么,你会煮水饺么?”楚白:“……”十分钟后。楚白站在厨房里,看着锅里正咕噜咕噜沸腾着的清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你会手磨咖啡,却不会煮一碗水饺?”“因为速溶实在太难喝了。”邢司南站在他身后,贴心地给他系上了大鹅围裙,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在交接什么光荣而伟大的使命,“加油,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楚白:“……”他认命地掀开锅盖,一个接着一个地往水里下进了饺子,为了防止黏连,还拿筷子把它们划拉开。邢司南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动作:“你什么时候学的这项技能?”“很早就会了。”楚白专注地搅弄着锅里的东西,随口道,“我爸做饭特别难吃。”“我爸没给我做过饭。”邢司南道,“我们家一般都是阿姨做饭,或者请人来做。”“……”楚白听见这句话,非常想连锅带饺子倒到邢司南头上。他冷漠道:“万恶的资本主义别跟我说话,让您吃我下的速冻水饺实在是委屈您了。”“怎么会。”邢司南道,“你纡尊降贵亲自下厨,简直叫鄙人受宠若惊。”“……”楚白使唤邢司南,“别在这傻站着,去把你冰箱里的白菜洗了。”不会做饭的邢司南没有发言权,他依言走回冰箱前,掏出那两颗不知道是猴年马月被哪位好心人放进去的小白菜,拿两根手指拈着在楚白眼前晃了晃:“你确定?”“……”楚白看着发黄干瘪的菜叶子,嫌弃地扭开头,“……算了。”他掀开锅盖又加了一次水,等到饺子再次全部浮起后,拿着漏勺小心翼翼地将饺子全部捞到了陶瓷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