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四处嗅了嗅,这层的怨气并不浓,大概没什么问题,只是她很好奇这一层住了这么多的孕妇是因为什么。于是便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门外的动静,幸而这里的门板不隔音,她听得很清楚。
孟女士大约是边走边问的,打听几个女人的身体情况如何,但多问了几个便意识到问题了,这里的女人大多是孕妇,孟女士比起关心那些女人的身体状况,更在乎是她们的肚子里的宝宝是否健康。
花辞皱着眉头回想了番方才见到的那些女人,言谈很粗俗,方言中三句里杂了两句的脏话,根本不像是能在这里消费的。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月子中心,还怀着孕的女人根本不会来这里。
她犹豫了会儿,先下了个推断,猜测这些女人是代孕。
有孟女士下的指令,加上门口还有两个保安站着,虽然其他女人都很好奇想来看看花辞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是都被止在了房门之外。中间只有朱雅兰一个人过来送了饭,花辞毫无心理负担地都吃完了,朱雅兰来收饭盘的时候惊讶了很久。
花辞坐在床上看着朱雅兰收东西,压着嗓音问道:&ldo;你在这边工作多久了?&rdo;
朱雅兰没有花辞的警觉,和她聊天的嗓音和平时说话没有区别,道:&ldo;两年了。&rdo;又劝花辞道,&ldo;小姑娘想看点,每个女人都要生孩子的,生一个孩子是生,生两个也是生,你怀孕九个月,我们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等九个月后球一摘,债务都还了,轻松多了。&rdo;
果然如她所猜的那样是代孕,花辞静了会儿,注意到朱雅兰和她说话时,只有一个保安警觉,回过头来扫了眼屋内的状况,见朱雅兰只是和花辞聊了天,便不再说话,仍旧转回过去了。
安保并不到位。
花辞顺着话道:&ldo;我都没有谈过男朋友呢,我有点怕生孩子。&rdo;又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ldo;姐姐,这里面的人都是跟我一样因为欠了钱被绑过来生孩子的?&rdo;
朱雅兰道:&ldo;有些是,但很少,大多是冲着钱来的,这里生个孩子可贵了,我们这里有唯一一个的女大学生,名校毕业毕业,生一个女孩15万,生个男孩20万。&rdo;
花辞皱着眉头道:&ldo;这买主都是谁啊?&rdo;
&ldo;有钱的生不出孩子的人呗,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总得生一个出来传宗接代。&rdo;朱雅兰说完这话又劝了花辞几句,然后端着饭盘出去了。
花辞等朱雅兰走了之后,倒是有一阵子的迷茫,因为这看上去太正常不过了,顶多就是个非法代孕中心,和她的业务牵扯不上关系。但如果单看那位丁护士和孟女士的态度,倒很有探索的余地。
花辞就这样躺了一个下午,等到晚上吃饭,才吃了一半,忽然听到大厅里有一阵子的喧闹,花辞慢条斯理地啃着鸡腿,听到外头人在大喊:&ldo;叫护士啊,朱雅兰把护士叫过来,这个都见红了,估计要流产了。&rdo;
花辞忽然一皱眉,这一层的人可能察觉不到不对劲,但是就在这瞬间,她感到有一股怨气爆发了出来。她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随便抽了张餐巾一边擦着手指一边走过去,她的聚魂铃虽然被收了,但是幽枉还藏在身上,她把手探进衣服里,从里面的内衣扣带上把幽枉抽了出来。
等到她刚要抬腿把脚踹在门上,便听到丁护士的声音:&ldo;把隔间里的女人带出来。&rdo;
花辞忙把幽枉重新塞回内衣扣带上,重新坐回桌子前,假装继续啃着鸡腿,所以丁护士开门进来时,正看到花辞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她扶着门栏,笑花辞道:&ldo;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鸡腿?心真是大。&rdo;
花辞道:&ldo;我不吃饭干什么去?孕妇出事我能帮上什么忙?&rdo;
丁护士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花辞一眼,把保安招来,道:&ldo;送到车上去。&rdo;她从身后把登山绳扔在地上,指挥着保安,&ldo;堵上嘴,绑好身体,从地下车库开出去,别让守在外头的男人看到了。&rdo;
花辞咯噔一声,丁护士走了过来,手按在桌上,轻轻弯下身来,贴着她的耳朵,道:&ldo;别装了,我知道你的身份,昨天我在一楼看着你和你的小男朋友忙活了许久。我送过很多货,倒还没有送过你这样的尖货。&rdo;
花辞抬眼看着丁护士,微微眯起了眼睛,道:&ldo;我是尖货?我就是一个小跟班,你真要挑尖货找我的男朋友去。&rdo;
丁护士抬手捏着花辞的下巴,笑道:&ldo;没事,先处理了你,我再找你小男朋友去。&rdo;她一甩手,招了保安上前,&ldo;把她绑了吧。&rdo;
第20章19
花辞被捆了手和脚,封了嘴,扔进了后备箱。她动了动,登山绳捆得有些紧,她的手腕和脚腕都有些发麻,她索性便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躺着了。
她才眯起了眼睛,便感到车上怨气重了很多,而且很新鲜,花辞嗅了嗅,很馋,幽枉又在嗡嗡地动了起来,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食欲。
因为被迫躺在后备箱里,花辞不清楚车究竟行走了多久,她只知道这一路并不顺坦,总感觉走着什么山路,至少有一段路是坑坑洼洼的很颠簸。等到了开过这段路程之后,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先时没有人来理会花辞,她只听到纷杂的人声,听动静像是在把孕妇抬下来,不知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