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师命,可弟子总担心师兄所图甚大,非简单的往日私怨。”江掌门不无担忧道。
“这个。。。。。。为师亦有觉察,你且放心,他若胆敢放肆,为师拼了最后这口气也会清理门户。”那声音道,“你师兄一个,鲁元霸那小儿一个,为师都有关注。你师兄这人,没成想心胸如此狭隘。哎!也是当年我对不住他,他有所怨怼,也在情理。只是不该打我三阳宗主意。我素知他是心比天高之人,估计还没放下寻找我三阳宗镇宗之宝烈阳旗的心思。别说他,千年以来,门内哪个有些天资的,不都在苦苦寻觅此宝,但自祖师坐化,此宝再无影踪,如何寻得?”
冰棺中的声音带着回忆口吻,继续道:“我都怀疑,这烈阳旗是不是被祖师收进坐化之地。但又想祖师爷不该如此,况且祖师坐化之地禁制重重,非修习祖师功法,不能通过。若强行破坏,一则是我们后辈不该以下犯上,不敬祖宗,二则也没那个实力。”
江掌门听此,连连点头道:“师尊,师兄探查烈阳旗倒无所谓,可一旦和鲁家联手,图谋我三阳宗,弟子可真是无以应对。”
“呵呵,你放心,他们尚不知有我这个后手在,胆敢图谋我三阳宗,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可惜为师受困于这三花聚顶劫,动弹不得,就是元神,也只能在正阳峰附近打转。如若动手,仅有三次之机,不可轻动啊。所以才要你勤加修持,争取早日突破金丹,这才是万全之策。”
“让师傅受罪,弟子俗务缠身,精力不济,还是林师弟希望更甚。现下,他筑基后期修为稳固,不出几年定达至筑基后期巅峰,金丹可期。不过,这些年弟子也多方打听紫婴果下落,可惜毫无头绪。”江掌门一脸愧色道,“想一想也是,当年连玉阳子师叔都为此陨落,这天地灵果,哪里是那般好得?”
“你林师弟是可期待,但你也莫落后。一门两金丹,更保险。可惜玉阳子师弟,为我殒命。”冰棺中的声音有些落寞、哀伤。
良久,话锋一转:“你那徒儿的灵根之事,切记保密。此外,还有当时一同在殿那少年,我看他并非伪灵根。”
“这个但请师尊放心,无忌这孩儿,似是得了奇缘,紫府内藏有一部极为神秘的传承功法,又契合他的灵根,当日我试着用搜魂大法读取,几遭反噬。”
“你啊,继任掌门数十年,还如此不谨慎。”冰棺中人叹息道,“这是好苗子,千万别弄伤了,那搜魂大法太过歹毒,有伤天和,切勿随意使用。”
“弟子谨记,只是师尊说的另一弟子,我仔细回想确有疑问。他若真是伪灵根,怎能独自开脉,而且灵力浑厚绵长?弟子也派人探查他的来历,倒没多大问题。确实来自岭南绝域,跟着云横山陈家大队人马来到南楚,才开始修行。”
“当日,我传音于你,要你护下此人,也是这个道理。为师从这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灵力气息,他所修炼功法似与我三阳宗已经失传的镇宗功法颇为契合。若真如此,那他绝非伪灵根,以后你更要好生暗地护着。说不定这又是我三阳宗转危为安,日后崛起的一大变数。”
“师尊,莫非真是传说中的《木火长生经》?”江掌门听此,也是心下大动,忍不住急切开口。
“自然,这本天阶上品功法乃开派祖师传下。据说非大机缘、大毅力者不得修习,当年我遍查门内典籍,也只找到一丝线索,这门功法需特殊灵根方能修习。宗门创建以来,能修习者寥寥,正阳子祖师是一个,再一个就是袁阳峰的那位老祖。后来祖师坐化,袁阳峰老祖陨落,这功法因无人能修习,慢慢无人问津。最后竟没了下落。可惜、可惜、甚是可惜!”
那冰棺中人,看来对这门功法是推崇备至,连用三个可惜。
江掌门听师尊如此说,心下也有计较,看来以后要多多关注这位神秘少年。
这一切,对成为别人话题的成云帆来说,尚丝毫不知。
他就这般,在无意中进入三阳宗最高层的法眼。
现在的成云帆,正跟着黑狐沿着来时水路,往外游走,因为出来时间不短,担心禁地值守处一旦来人,发现自己不在,那问题就闹大了,虽说这种几率很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今他急着赶回去,可这黑狐也不知怎么带的路,越走越远,都过去近一个时辰,还未见出口,心下遂也起了疑惑。
莫非,黑狐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