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桓轻捏陆舟下颚,强迫他直视自己,一字一句道:“听清楚,我只说一遍。”
“是,主人。”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用走的,不准再用四肢爬行,平时要穿衣服,并且不要再叫我主人。”
“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叫我元帅。”
陆舟的瞳孔随着贺子桓的话逐渐放大,这与一年来的调教背道而驰,与通过无数惩罚和折磨刻进他骨子的原则相悖。陆舟第一反应不是轻松,而是惊慌,听到最后一句时甚至吓的脸色惨白。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开贺子桓,“咚!”跪到地上,“对不起,请主人惩罚我!求您不要抛弃我,我会很听话,求您!”
陆舟骨子里唯一属于自己的思想只剩下父亲,所以他接受李斯特对他做的所有事。在父亲痊愈前,他绝对不能被李斯特丢弃。
贺子桓看着白皙赤裸的后背眉间紧蹙,用光脑呼叫管家后一把拉起陆舟,神情肃然、压迫感十足,“如果你不想我丢掉你,就按我说的话做。我已经厌恶你赤裸爬行,所以从现在开始穿衣、走路,听明白了吗?”贺子桓决定慢慢来,至少不要让人再全裸着在自己面前晃。
陆舟一时无法接受,呆愣着说不出话。
“咚咚。”
“进来。”
“先生。”管家伊恩是个中年男子,稳重冷清,朝贺子桓微微鞠躬,目不斜视。
贺子桓拉着陆舟走到他面前,沉声吩咐,“给他准备衣物用品,以后陆舟就住隔壁房间,和正常人一样,明白吗?”贺子桓怕伊恩给人布置个“狗窝”,特别强调。
伊恩心中微讶,但面上不露分毫,“是,先生。”
“把他带下去吧。”
伊恩朝惶然无措的陆舟一抬手,十分有眼色的改掉称呼,“请随我来,陆先生。”
陆舟一僵,几乎要落泪,“主人”
贺子桓周身威压满满,似乎他再说一个字就会引爆炸弹。陆舟一缩,局促不安的跟着伊恩朝外走。
贺子桓蓦地想起什么,“对了,把偏室里的东西都处理掉。”
“好的,先生。”
偏室是一个调教室,充满各式各样的“器具”,一年里陆舟大半的时光都是在里面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