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做过交易,他没有履行。
江矜言的眸子有点暗淡,他本能地很抗拒看医生。
他不想被南漓知道更多关于他内心的想法。
她会逃得更远。
绑带的绸缎落在手心里,手感滑凉,他缠在她的腿上,凭着记忆复刻成原本的样子。
手背上的青筋结起,他的脑海里开始想象缠在她的眼上的样子,想到这里他的呼吸就变得很乱。
江矜言摇摇头,压制住危险的想法。
因为他以前也经常帮她系鞋带,所以南漓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江矜言系好起身,顺从地答应她,“我知道了。”
南漓拎好包,在平和的气氛下,她还是忍不住唠叨,这是对江矜言的本能。
“江矜言以后别喝酒。”
“叫我阿言。”
“那是给我弟弟的称呼,你不是。”南漓夹枪带棒道,“在剧组,我希望还是当成陌生人比较好。”
江矜言叹气,“好吧。”
他让出过道,坐下,揉着头说道:“我知道你一时没办法原谅我,我可以等。”
她往门口走,手放在扶手上的时候,她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江矜言坐在床边,歪头看着她的方向,长腿曲着,眼里藏不住的落寞。
暗黄的灯光下,少年卸去冷硬的骨,像无人认领的宠物。
想起他刚才蹲在地上替她系绑带,她更有一种荒唐的想法。
她像刚结束完,拔x无情的渣男。
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拍完电影就分道扬镳,为什么不对他好点呢?
至少这七年来,他确实也挺照顾她的。
即使别有所图,也是有所付出。
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好聚好散。
“艳艳,过来。”
江矜言不解地抬起头,是喊他吗?
他走过去。
南漓别扭地指向外面,“替我看下有没有人?”
江矜言舔了圈唇,打开房间门,看向外面的走廊。
南漓:“有吗?”
江矜言回头看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南漓不接他的话茬,伸出脑袋要看外面的情形。
江矜言别腰挡住门缝,“你还没回答我,叫我什么?”
“艳艳。”她回。
“艳艳。”江矜言读着这两个字,双手撑腰,潋滟的桃花眼勾起,他没想想错吧。
“什么艳?”
“艳丽的艳啊。”
闻言,江矜言反而笑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姐姐起的名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