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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小吴，你知道我们做这行，有时候遇到的事的确会有点邪门。&rdo;

他的声调变了，突然这样说。

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ldo;您开什么玩笑呢?&rdo;平时我们经常开玩笑，值夜班的时候，还趁着对方撒尿扮鬼吓对方。

&ldo;我没跟你开玩笑，现在我告诉你，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要起太大反应，记住了吗?&rdo;

队长的口气的确不像开玩笑。

&ldo;嗯，你说吧。&rdo;

&ldo;我刚刚解救了另外一个孩子，那孩子吓坏了。我们安抚了他很久，他才告诉我们一些事，一些关于吉庆的事。&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吉庆根本就是拐来的。&rdo;大队长的发音都有些变了。

&ldo;什么?&rdo;

&ldo;现在一句两句说不清，总之那孩子很古怪。我听着孩子说，他们被人贩子的头也就是那个熊哥从a市弄来后，这个叫吉庆的就一直跟着他们，开始熊哥以为是流浪儿，索性一起带走，但后来出了些事。&rdo;

&ldo;出了些事?&rdo;

&ldo;总之我也说不好。那孩子太小，断断续续地说，我们一开始也不信，但看起来他的确不像是胡扯。我们已经从其他地方弄了车立即回局里，现在还要一小时才到，你赶快带着你妈去局里等我们。&rdo;

说完，队长挂了电话。

我站在阳台上有点莫名其妙，那孩子有什么不对吗?吉庆看起来很乖啊，只是不太爱说话，眼睛有点泛白而已。

客厅里依旧一片黑暗。

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队长打来的，但不是。

&ldo;是小吴吗?&rdo;打电话的是a市的同行，也是专门负责打拐的，我和他照过面，并一再告诉他，抓到熊哥就立即通知我。

&ldo;熊哥抓到了?&rdo;

&ldo;嗯，正在审呢。我告诉你们一声，对了，这孙子好像变了个人，以前挺横的据说，现在看上去跟吓破了胆似的。&rdo;

&ldo;能让我和他说几句吗?&rdo;

&ldo;呃，这个不太和规矩吧?&rdo;

&ldo;就几句!拜托了，下次我请你去吃涮羊肉。&rdo;

&ldo;那不行，至少也得是烤全羊。&rdo;

这孙子还真会坐地起价。

&ldo;行!&rdo;我咬咬牙答应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兴奋的笑声，然后是一阵嘈杂，电话似乎递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ldo;喂。&rdo;声音低沉而嘶哑，就像是快断气一样。

&ldo;熊哥?&rdo;

&ldo;不，不敢，饶命啊。&rdo;他吓得立即求饶。

&ldo;我有事问你，你是不是拐了一个叫吉庆的孩子?&rdo;

熊哥突然不说话了，然后发出了啊啊啊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来像木门开开关关的嘎吱声。

&ldo;他不是孩子，不是人。&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他不是人，不是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