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个地牢里,现在只有?顾照鸿,金子晚,还有?一个半条命都快没了的槐柯。
“你为什么会为盛溪林所用?”
金子晚冷不丁地问,直切入题。
槐柯依然闭着眼睛:“我恨你,他恨九皇子,你又与九皇子不清不楚,自?然能合作。”
金子晚被不清不楚那四个字气的拳头?都捏紧了。
槐柯突然反应过来:“你知道太子没死?”
金子晚冷声:“他自?己告诉我的。”
扔了个飞镖带着他的亲笔信,再明显不过了。
“也好,”槐柯的声音半死不活,“他的势力也差不多了,你们也该开始交锋了。”
金子晚微微眯起眼:“你为什么没死?”
“祸害遗千年?,”槐柯笑了一下,那笑声刺耳得很,“我有?的是?办法装死,你当年?真应该再捅我一刀,说不定那一船的姑娘如今就不会死了,反而个个觅得如意?郎君,儿女双全,长命百岁呢。”
金子晚使劲咬着牙根,伸手就劈掉了椅子右边的扶手!
他气的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顾照鸿瞧见了,站到他背后,伸手摸上他的右脸,用自?己温热的掌心让他整个人平静下来一些。
金子晚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忍不住下意?识地把右脸更往顾照鸿手心里蹭过去,简直小白?猫化了形一样。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忍着怒气接着问:“盛溪林为什么没死?”
槐柯呵呵一笑:“那你可得去问问,你们当年?九皇子阵营的人了。”
闻言,金子晚眉头?更是?紧蹙:“你什么意?思?”
是?挑拨,还是?他们内部真的有?人反了水?!
“你可以不信啊,”槐柯无所谓,“你们当年?做了那么个天衣无缝的死局,说不定是?太子运气好,死里逃生了呢。”
顾照鸿在旁边听着也直皱眉,这槐柯阴阳怪气的功力比晚晚有?过之无不及。
金子晚强压怒火:“你倒是?配合,问什么说什么。”
槐柯的眼睛就没睁开过:“你怎知我说的都是?真的?”
金子晚:“……”
他还真的无法证明。
金子晚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牢房的狱杆旁,轻声道:“两?日后,我便将?你在海天城江边凌迟处死,为期三天,以祭十八女子冤魂和你前半生做的所有?令人不齿的腌臜事!槐柯,你可要给我撑住了,不到三天,你可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