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鸿也没再仔细说,兴致勃勃地跟他说着接下来的计划:“我们先回家,这?一路太过于奔波劳累了,你都不长肉的。”他的手滑到了金子晚腰间,想捏捏肉,但什么都捏不起来,忍不住叹气,“我娘煲汤非常好喝,在家里吃得好喝得好,又不用到处赶路,也没有烦心事,还有华宗师给你调养身体,很快你就会把病根祛除了。”
金子晚听他一口一个家,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口,忍不住把他抱得紧了些,闷闷道:“好。”
顾照鸿摸着他的一头墨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然?后我们一身康健地去参加武林盟主试炼大会。”
“——等我当上了盟主,我们便成亲,好不好?”
没有回复,顾照鸿低头看去,金子晚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在眼睑处投下一小块阴影。
顾照鸿笑笑,抬手隔空挥灭了烛火,伸手拽过了薄被盖在了金子晚身上,免得他着凉。
半晌,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几不可?闻地响起。
“——好。”
***
京城,谢相府。
半个时?辰前,陆铎玉又敲响了谢府的大门。
这?次那个老仆有了经验,直接把他带到了正堂,又去通报了谢归宁。
谢归宁从后面绕过来,见到他微微挑眉:“怎么又来了?”
陆铎玉眉眼间多了些疲惫,也不多言,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督主来的信,给你的。”
谢归宁神色一滞,接过了那封信。
陆铎玉问:“京墨身边的人排查得如何了?”
他说的是上次海天城一案中,槐柯不知道从什么路子弄来仿造京墨笔迹的假圣旨一事。金子晚让他回京将?此事提前告与谢归宁和京墨之后刚一天,盛溪云便召见了陆铎玉,细细地问了许多。
陆铎玉避重?就轻,将?这?路途中发生的各种事情说得仔仔细细一点细节都不落,但是在顾照鸿和金子晚的关?系上却只是一笔带过。
不知为何,盛溪云也没有追问,似乎早有什么主意。
但海天城发生的事,陆铎玉避无?可?避,只能把选秀女和假圣旨的事说了。但他走?得早,不曾知道后来的槐柯和前太子等事,但单单只是假圣旨这?一件事便足以让盛溪云震怒了!
但盛溪云一向心思深沉,他未曾与陆铎玉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下去了。之后的事,他也再没有权限过问了。
他是九万里的副督,不能总是与谢相过于亲密往来,因而上次一别后,再也没甚联系。
见陆铎玉这?么问,谢归宁拆信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