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结果就是一尸两命,她作为替代品进宫,皇上自然会怜惜她。
金芳仪眼里闪过寒光:&ldo;这也省了本主的事儿,想进宫?除非本主死!&rdo;
名声有损的情况下,她要看谁敢娶她!她那个继母不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她嫁的比她这个原配生的女儿好吗?她非要她嫁的远远的!
金芳仪冷静了下来,问粉衣宫女道:&ldo;大少爷怎么样了?&rdo;
粉衣宫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低着头没有说话,金芳仪不用她回答也知道了,直接把后面的垫子给扔了出去,手直哆嗦:&ldo;他怎么就不听呢!那个贱人明摆着想要养废他!娘去世了,现在就剩下我和他相依为命了!我怎么会害他!&rdo;
粉衣宫女忙上前顺气:&ldo;主子,消消气,大少爷还小,长大了会明白的。&rdo;
金芳仪:&ldo;小?本主这么大的时候都知道怎么在继母手下讨生活了!本主好不容易护着他长大,他怎么就不上进呢!&rdo;
想起现在纨绔不堪的弟弟,金芳仪就恨不得那两个贱人通通去死。
主仆两个正在谈话就听到外面传来通报声,皇上来了。
金芳仪挥开粉衣宫女的手,站起来重现露出一个明媚耀眼的笑容:&ldo;走,去见皇上。&rdo;
皇上的宠爱是她唯一的筹码了,她必须牢牢的抓住。
新年的喜气一直延续到了元宵节,知道元宵节过了喜气才完全的褪下,几个宫女开始张罗着给乔叠锦做新衣。
等过了正月,春天就快到了,天会一天一天的变暖,厚重的大氅斗篷也可以脱下了,换上轻薄的春衫。
南疆的战事再次陷入僵持状态。
南疆最大的问题是瘴气弥漫,毒虫之类的东西防不胜防,冬日里这种东西会稍稍安分一点,只要稍微变暖一点,南疆又会是这种东西的地盘。
齐安之看着战报沉思许久,把它放入一摞奏折的最底下。
南疆无论如何都要打下去,北疆必须拖住,两边开战悬念太大,那群野蛮的糙原人又是贪得无厌的性子,所以南疆战争不但要胜还要胜的漂亮,之后才会有精力攻打突厥。
他的预计是南疆战争过后休养生息几年然后和突厥彻底的宣战!
江南不太平,京城不太平,现在连西藏那块居然也不安分了。
内忧外患。
齐安之打开新的一份奏折,上面是江南总督请罪的折子,眯了一下眼,用朱笔写下几个字,又重新合上。
在龙椅上做了好一会儿,齐安之才站起来,对着高公公道:&ldo;摆驾长乐宫。&rdo;
高升:&ldo;嗻。&rdo;
齐安之进到长乐宫的时候,紫裳正在给乔叠锦量尺寸,未张开的少女一年之内变化总是大的,去年的衣裳今年几乎都不能穿了,稍显青涩的身体完全有了少女的玲珑,齐安之几乎是欣赏的看了一会乔叠锦的侧脸。
乔叠锦的正脸总让人想到生人勿近,精致的就像一个艺术品,而侧脸的线条虽然完美却是没有那种冰冷的感觉。
------------齐安之觉得那一段时间的和颜悦色像是他在做梦,他几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再看过乔叠锦的笑脸了。
如果不是乔叠锦每次很认真和他讨论某些问题,他都要认为乔叠锦是生他的气了。
即便他认为他没有做什么。
等量完,紫裳无声的冲着齐安之行了一礼,退了下去,绿意小心的端上一杯新沏的茶,齐安之拿起杯盖在茶面伏了下,道:&ldo;贵妃还没有给朕做过针线,什么时候得了空给朕做件?&rdo;别的嫔妃可是不时的就送些东西,虽然他不穿,但是这是表达心意的一种方式。
乔叠锦坐在另一边,同样拿起水抿了下,道:&ldo;臣妾不会。&rdo;
齐安之以为自己幻听了,一口水呛在喉管里:&ldo;不、不会?&rdo;
乔叠锦理所当然的道:&ldo;臣妾又不用靠女红为生。&rdo;
乔家的姑娘是有女红这一门的,只不过乔七姑娘认为这种东西完全是浪费她的时间,一节课都没上直接泡在书房里和乔老爷讨论古董了。
有了乔老爷这个靠山,乔夫人也不好硬逼着乔叠锦学习女红,实际上,乔夫人也认为,女红这种东西会一点也就罢了,乔家的姑娘难道以后会用女红为生不成?精致的刺绣不是有绣娘吗?
想比乔叠嘉三脚猫的针线功夫,乔叠锦一点基础都没有,不要说衣服,就是针线知道怎么用就不错了。
齐安之沉默了一震,其实他是震惊,相处这么长时间,齐安之不得不承认乔叠锦学识渊博,一般男子都不如她,不论说到什么她都知道一二,没想到竟然有她不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