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叠锦当时进入一个陌生的社会,陌生的环境,那种惶恐,忐忑,惊慌,都说让乔夫人和乔叠景一点一点的磨平,恢复上一世那个被家里人宠的无法无天的小公主。
他们告诉她---------
你想要怎么都可以,因为你身后有我们。
哥哥是乔家的嫡长子,下一任的家主,乔家是他的责任,抗旨意味着乔家犯了死罪,那她愿意为他牺牲一切。
-------所以,我愿意进宫,甚至死去成全你的仕途。
因为母亲想要我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
----------所以我愿意努力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活着,甚至在开始的试图用稍微积极点的态度去接受那个男人。
只不过,就像前面说的一样,她很有原则,很固执,很任性,她可以尝试着去做,却无法勉强自己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
你看,我就是讨厌你,你做的事情再冠冕堂皇,可是做就是做了,我不喜欢,我的世界不再尝试着接纳你。
----------可是现在的皇权的社会让乔叠锦根本做不到完全拒绝,她可以抗拒,可以沉默,却无法强硬对一个帝王说不,无法拒绝他一而再的进入长乐宫。
名义上,这所皇宫乃至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更何况是他的女人的住所。
这种难受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她,前面口里说出一连串的讨厌更是她忍受到了极致的爆发,她讨厌这里,她讨厌这个总是强硬的无法拒绝的男人。
那种厌恶也许只是开始的一点,经过各种不良情绪的累积,现在确是集中性的爆发。
也可以说齐安之来的时间太不对了,要是他过几天再来,让她彻底冷静下来,也许就是这样被气的青筋直冒的下场了。
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乔叠锦确实是情绪过于激动,等院正施诊后,就醒了,但是就是不说话,每次小日子的时候,大量的失血总是让她像是丧失掉很大一部分生病力,这次尤为明显,红绸在一边吓的心惊胆战,正在犹豫要不要叫一声的时候,齐安之进来了,红绸看了眼他身后,没有绿意的身影,又颤了一下,以为齐安之真的把绿意拉下去打板子去了。
齐安之在帐子外面听了院正的回话,低声应了声,道:&ldo;朕知道了,下去吧。&rdo;
又顿了一下道:&ldo;你也下去吧,朕看着贵妃。&rdo;
说的是红绸,红绸低眉敛目的道:&ldo;是。&rdo;
眼角看了眼没有反应的乔叠锦,悄声的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齐安之耐心等了会儿,也没有掀开帘子,就坐在扶手椅上,道:&ldo;朕知道贵妃醒了。&rdo;所以,不要装哑巴了,先前对朕那么多不敬,也不要逃避了,朕在这等着你回话呢。
潜意思可以翻译出来这么话。
乔叠锦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开口道:&ldo;臣妾有罪。&rdo;
齐安之嘴角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又很快的扯下,用听不到情绪的声音道:&ldo;你当然有罪。&rdo;
乔叠锦:&ldo;臣妾自请打入冷宫。&rdo;
齐安之一滞,乔叠锦接着道:&ldo;这不关乔家的事,是臣妾自己的事情。&rdo;
齐安之咬牙道:&ldo;贵妃就这样给朕说话么?&rdo;
乔叠锦:&ldo;臣妾身体不适,不能亲自向皇上跪下请安,还望皇上恕罪。&rdo;
齐安之暗暗出了一口气,说了无数次冷静后,柔声道:&ldo;贵妃多虑了,朕没想责怪贵妃。&rdo;
但是配合着前面他阴阳怪气的话,只能让人产生不好的影响,乔叠锦挣扎的起来,勉强跪下,在床上行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礼,道:&ldo;臣妾一力承担责任,请皇上不要怪罪乔家。&rdo;
齐安之忙站了起来,掀开帘子,半搀扶起乔叠锦,道:&ldo;朕确实很生气。&rdo;没人喜欢被人指着鼻子说,你这人这讨厌。
乔叠锦为了让自己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也是为了省下不多的气力,干脆的闭上眼不说话了。
齐安之做在床边,像是刚刚乔叠锦昏迷的时候一样,让她半靠在他怀里,他小心的给她盖上被子,柔声道:&ldo;但是朕没想着怪罪你,&rdo;顿了一下,&ldo;也没想着怪罪乔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