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开,钟岭抬手看了看,烟都快冒没了,嘬了最后一口,顺手掐灭了烟蒂,继续站在台阶上面等人。
半个小时以后,周宴已经到了外面,钟岭远远看到,抬脚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啥也没说,先从自己后备箱里把东西拿出来要还给他。
省的再忘了。
周宴无奈的苦笑不得,&ldo;你是准备让我进去打包点儿饭菜吗?&rdo;
俩保温桶,那可不是打包的架势吗?
钟岭一想也是,他没开车,拎着这些进餐厅似乎不是那么回事,然后只能又把东西先放了回去。
折腾半天,两人刚到餐厅门口,就被叫到了号。
入座,点餐。
钟岭不太擅长这些,全权由周宴负责,反正就五个字,&ldo;我什么都吃。&rdo;
周宴也就没有推辞,点了四个菜,荤素都有。
这家餐厅虽然忙,上菜速度倒还是挺快的,不到二十分钟,菜齐了。
服务员一走,包间的门没有关,外面吵嚷的声音传来,钟岭站起身去关门,那么巧路战就从门口经过,他眸光扫了钟岭这边一眼,很快就走远了。
钟岭恍了一下,大概他没看到她?
直接关上了门,回到了座位上。
周宴自己要了一瓶啤酒,给她要了一罐可乐,他举了举酒杯,嘴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到最后就说了三个字。
&ldo;敬重逢。&rdo;
钟岭也没有多言,伸手拿起可乐来,跟他碰了一下。
重逢二字,顿时也让她有些思绪万千,例如小时候的种种难捱,她一度以为自己可能会死在那里。
可谁能想到呢,最后就是那么一个爱哭鬼,成了他们那一批里唯一生存下来的孩子。
她下手利落,狠辣,向来不留后患,除了第一次做的不太干净,之后几乎没有失过手。
组织里的人经常私下议论,钟岭简直就是那种天生的杀人工具。
这并不是什么赞美的话。
两人边喝边聊,不过多数也是眼前的事情,很少再说以前,周宴记得她说过不想说以前如何如何了。
他很明白,那毕竟也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时光。
两人吃吃喝喝半天,钟岭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吃了两个多小时了。
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结果没想到,又碰到路战,他正好从前边儿洗手间出来,俩人就那么照了个面对面,钟岭下意识的朝他点了个头,抬腿往一旁去。
身后路战音调不高不低的喊住她,&ldo;钟岭。&rdo;
钟岭顿了顿脚步,回过身来,疑惑的嗯了一声。
路战的手一只手抄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掩在口鼻间,小声的清了清嗓子,朝她使了个眼色,&ldo;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