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茂青怕是和她媳妇商量怎么把嫣红娶进门的事儿了吧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她就不信徐茂青敢不娶自己闺女。
“娘,娘,出事儿了!”沉浸在拥有瞧一瞧和百亩良田的思绪中,只听嫣红一脸焦急喊道。“娘,外边说外边说”似是说不出口,嫣红双眼通红,似是哭过。
“怎么了?”
“外边说你是丫鬟,被爹爹送出去那处人家看不上你又把你送回来,大哥大哥不是爹爹的种还说”
赵夫人听得青筋直冒,隐隐可以看见额头血管,“还说什么?”
“说当时你就是用下三滥的方法让爹娶你进门的,现在现在我又这样”说到这里嘤嘤哭起来。
“你怎样?你是被人强的!”赵夫人此时已经是怒火攻心了,当初做丫鬟的日子是她最不堪最不愿提起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把当年的事儿翻出来?
“外边外边不是这么说的!”赵嫣红心里怕极了,外边人说她跟她娘一样犯贱,妄图张开腿怀孕逼迫徐茂青娶自己,但她不是那样的人,那天,那天不过是被逼无奈而已!
赵氏心里把知道陈年往事的人数了一遍,实在不知道是谁把那些事儿传出去的,见自家大儿子怒气冲冲进门瞪着自己,“炎阳,你这又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谁欺负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你说,我是不是野种?”
“你是赵宅堂堂正正的嫡少爷,什么野种?”赵夫人发誓若被她发现是谁乱传谣言非要撕烂那张嘴不可。
“娘,我是不是你和外边的男人生的,外边的人说我长得一点都不像爹,是你和别人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啊?”赵家大少爷还没说完,赵老爷子怒气冲冲带着一帮人也来了,“你这个贱妇,枉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背着我和他人生下野种!”
看到这么多人,赵夫人一口气不顺晕了过去。醒来已生在一处破落宅院了,“老爷,老爷,炎阳真的是你儿子啊,洞房那晚发生的事儿你不记得吗?锦帕上有落红的啊!”
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叹了口气,“没有那落红你觉得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总爱跟你那帮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往,这次载到人手里去了吧?好好在这反省反省,也别说我不近人情,有的人我也得罪不起!”说完起身走了。
没过两日,古田镇上又有新的八卦供大家消遣,徐茂青和嫣红那事儿谁还记得?
中途徐茂青把村子里买兔子的价格往上抬了一成,王静怡心里憋屈,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初帮大家想了一条挣钱的法子,如今人家倒是用这条法子要挟人了,可是没有办法,瞧一瞧生意好,对兔头需求量大,若货供应不上不是砸自家招牌吗?对于这事儿,何氏,李氏,许氏心里也憋着气!
又过了半月,徐四郎兴高采烈从外边回来,不知道办成了什么事儿,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第一件事儿就是把瑶姐儿抱在怀里不撒手,一脸装可怜,“瑶姐儿想四叔没?四叔给带了许多礼物哦!”
“想!”
“呵呵,我就知道家里只要瑶姐儿一个人是真心惦记我的!”
“”懒得听徐四郎一人自言自语表白,王静怡拿着针线盒回屋了。
吃饭时,徐四郎说了句事儿解决了,王静怡跟着笑起来,“真的?那有些人岂不是委屈死了?”
瞧一瞧的兔头全部是村里养殖的,本想着改善大家经济,谁知竟被要挟一把,尤其是徐茂青莫名其妙被人污蔑,都是村里人做的,而且是几家联手,他们不想把脸皮撕破,若不是村里人不知好歹接二连三上门挑事儿还毁了合约,他们一直希望按着合约来。
一早,徐茂青和徐四郎驾车先去了趟衙门,带着几位捕快往阴山村去,捕快的到来自是吸引不少人,一下子阴山村的人就来了个七七八八,见人差不多了徐茂青也不耽搁,“今日我来是想说以后瞧一瞧需要的兔子买村里的了!”
一句话立马让人群炸开了锅,“二郎啊,咱当初可是说好的,你们店里需要的兔子全部由村子供货,咱可是有合约在的!”
“是啊是啊,当初俺也是按了手印的!”
“就是就是!”
等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差不多后徐茂青才慢悠悠说道“那份合约我记得,我也一直留着,当时签合约的时候上面也清清楚楚说了价格,可你们不也一样逼着我提高了价钱?这事儿你们都是知道的?既然是你们先毁约的,我怎么做就跟合约没关系了,以后瞧一瞧不会买大家的兔子,谢谢你们之前的支持,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合作吧!”
大家都知道徐茂青口中说的有机会根本就是推辞,没有了这次以后肯定不会有下次,有人听到价格问题不由得低下头去,有的人还要据理力争,“我说徐二郎,咱村里养了多少兔子你是有数的,你现在一句不要就要断了我们的门路,你安的什么心啊?”
徐茂青没回答,把头偏向一处,人心果真是复杂多变的,当初他不应该心软想要帮衬他们提供兔子让他们养殖,再出价格买他们手里的兔子!
徐四郎冷笑一声,“安的什么心?逼着自己东家抬价在背地里搞些小手段的时候你们又安的什么心?当初照拂大家是看在同一村子的面上,不要以为我家钱多的花不完要供着养着你们,兔子我家不要肯定有人要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