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回答道:“沈太太是一个人来的。不过沈太太叮嘱,稍后陈太太来了,就通知陈太太去楼上露天咖啡厅先坐坐。”
誉臻手上鼠标一顿,问道:“成安实业的陈太太?”
前台挤挤眼睛,点了点头:“陈太太过来,不会又要闹吧?我们都挺怕她的。”
誉臻笑笑,把手上页面关掉:“怕什么?跟陈先生出轨的那个接待员都从京华辞职两年了。”
“话是这么说,可陈太太的性格,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看我们的眼神都跟要吃了我们一样。誉经理您刚来的时候,也见过她来挑刺的,那可不是好对付的客人。”
誉臻拍拍前台的肩膀,“做好自己的事情,你等会儿交接班,让小李来前台接待,陈太太即便要发火,也不会冲着男前台发。”
前台如蒙大赦,忙鞠躬道谢:“谢谢誉经理。”
誉臻点点头,低头理了理自己领口丝巾,摸出手机来,翻出聂声驰助理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人声音公式却迟疑。
“誉经理?”
“邢特助,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来问问您,方不方便把晚间新闻速递栏目监制的电话发给我?”
第10章鱼丸粗面“今天,谢谢你。”
也不知是否因为刚刚看了《天鹅湖》,誉臻连傍晚回办公室打个盹时,梦境都是黑白天鹅相携舞动。
只是舞者面容变化,一时她是白天鹅,一时她是黑天鹅。
而与她同台的人,是谢槿珠。
黑白羽毛在相撞的那一刻四下散去,誉臻浑身一震,从梦中醒来。
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她一看桌上的雕花小时钟。
临近十点。
酒店的咖啡厅在十点后开启吧台,蓝调换爵士,咖啡变调酒。
下属迟迟还没有来找,也不知道是沈太太沉住了性子,还是陈太太不肯替她出头,到现在还没有把火烧到誉臻眼前,叫她偷了几个小时好眠。
誉臻把脑后颈枕抽出来,压着肩膀松了松筋骨。
屋内香气幽微香甜,门口矮柜上细长水晶花瓶一只,插着两枝百合花。
云青衣偏爱粉玫瑰,把花束中两枝香水百合抽出来送还给誉臻,还美其名曰——还礼。
誉臻倒是喜欢香水百合。
其实也说不上喜欢,只是习惯。
她母亲誉若华喜欢香水百合,家里即便是艰难时,也总能有两枝香水百合装点。
香水百合的味道就是母亲的味道,闻着就能心安。
誉臻的记忆里如是。
每回她去看望誉若华,总不忘带上一束,在她病榻床前摆上两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