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掌心火热,力道在这一瞬间忽的加重,洛洋立马连连点头,却在想要同霍邵哲耳语时被人迎上前碰了杯邀了酒。经过莱恩特先生投放的这么一颗“炸弹”,宴会的风向随即产生了变化,默默无闻的洛洋忽的成为了焦点,各种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酒就那么一杯敬着一杯送进了他的胃,直到宴会彻底结束。五颜六色的液体融合在一起引发了浓烈的后劲,等到洛洋送走了最后一个人便再也撑不住,昏昏沉沉的倒在沙发上休息,在半梦半醒之间被人抱起。他微微睁眼,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气息却很熟悉,洛洋顺势窝进了霍邵哲怀中,小声抱怨:“他们当我是水牛一样的灌我,真是混蛋。”霍邵哲没有接他的话,洛洋的反应迟钝,没能像往常一般发觉他的低气压,拽了拽他的领带硬是要他回答自己的话。霍邵哲由着他无力的闹了一阵,将人抱进了卧室,轻轻放在床上,一步步为洛洋脱下鞋和外套:“得了大人物的青睐,难免会有人提前巴结,这是你该受的。”“怎么……怎么就该了?”洛洋不满的动了动身体,睁开满是雾气的双眼与霍邵哲对视,酒香从微张的红唇中蔓延而出,带着甜腻勾人的气息萦绕在霍邵哲的鼻尖。冷硬的目光最终被融化,霍邵哲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压在他的上方:“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你都准备背着我偷偷溜走了,该委屈的是我才对。”“没有!我什么……什么时候要偷偷溜走了?你胡说。”“我在胡说吗?听莱恩特先生的意思,他不是第一次挖你,可是你都没跟我说过这件事,真的一句都没提,不是想偷偷溜走是想干什么?”洛洋被问的一愣,一团浆糊的脑袋根本转不动,却还是很聪明的选择了另外一条出路。他抬起双手揽上霍邵哲的后颈,接着这点力在他的嘴角落下了一个吻:“你别生气,也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一小片的湿润一路狂奔进心尖,霍邵哲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连着心头压抑着的火也烧了起来,他确实不再问洛洋什么,而是低下头凶狠的衔住了洛洋的双唇,用力的舔舐啃咬,用力的扫荡着内里,拉着舌尖吮吸。可火焰并没能扑灭,反倒窜得越来越旺盛,他短暂的放过被蹂躏得殷红的唇舌,抵着洛洋的额头喘息,不甘心的问:“你不是已经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还要走?难道你是在骗我吗?”“不骗,喜欢你。”这是洛洋第一次吐出这般明确的字眼,没有犹豫和思考,即便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还是令霍邵哲心动不已,他目光沉沉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人,忍耐了多年的欲冲出了牢笼。粗暴中带着温柔,亲过每一片肌肤,摸遍手底身体的每一处,体温在掌心的摩擦下不断升高,染上了红,洛洋轻颤着身体毫不反抗,就连在疼痛之下也不曾躲闪。他给足了霍邵哲愉悦,在他一遍又一遍讨要喜欢时也毫不吝啬的全部给予,霍邵哲从没见过这样柔软到叫人欲罢不能的洛洋,他深深地贴合,心理的兴奋远比生理上的更叫人灵魂震颤,他恨不得将人融入骨血,用尽了全力去拥抱占有。霍邵哲放不下洛洋,从来都放不下,他不可能让他走,绝不可能!……宿醉的清晨总不让人舒适,分明已经睡了很久,洛洋睁眼时却还是感到一阵头痛,他皱着眉捏了捏鼻梁,正准备坐起身,下半身却忽然传来强烈的不适,称不上多么痛,酸胀感却难以忽视。记忆在这一刻猛然回笼,昨晚的疯狂与缠绵一股脑全部涌现,洛洋尴尬的缩回了被褥中,难以形容此时的情绪。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昨晚也实在太过突然,似乎除了不舒服之外,他都没有其他的体会,但也好,总比两个清醒着面对面讨论来的要强,虽说他吃亏一些,不过也少了麻烦,想想也还挺好……洛洋如是安慰着自己,倒是真的将自己说服,等霍邵哲掀开被子与他对视时洛洋的表情已然平静,反倒是霍邵哲有些不好意思。“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头疼。”洛洋老实的回答。霍邵哲有些手忙脚乱的抬高了手,上面正端着一碗醒酒汤,冒着乳白色的泡沫,浮着酸笋和豆腐,看起来有些浓郁,但喝进嘴里却满是带着丝丝酸味的爽口。“味道真不错,哪里学的?”洛洋真心的发问,霍邵哲却没心思回答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看着他与以往无异的模样,抿了抿唇,还是多问了句:“除了头疼,还有没有……就是……身体上其他的地方……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