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胖子就惊讶地大叫了一声,猛地转头看吴邪,而吴邪也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同时张大了嘴巴,几乎要窒息。
是吴邪,不与其说是吴邪,倒不如说是一个和吴邪长得很像的一个人,朱砂心底已经有了一个名字了。
四个人安静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一片寂静,其间胖子还一直看着吴邪,但是谁也没说话。
电视的画面给阿宁暂停了,黑白画面上,定格的是那张熟悉到了极点的脸,良久,阿宁才出了声音,她轻声道:&ldo;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来找你的原因。&rdo;
吴邪不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朱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朱砂并不想去解释什么,因为她也没法解释。
胖子张了张嘴巴,发出了几声无法言语的声音,话才吐了出来:&ldo;小吴,这个人是你吗?&rdo;
朱砂问阿宁:&ldo;是从哪寄来的?&rdo;
&rdo;从记录上看,应该是从青海的格尔木寄出来的。&rdo;
&rdo;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线索?&rdo;吴邪问她。她摇头,&rdo;唯一的线索就是你,所以我才来找你。&rdo;
吴邪拿起遥控器,倒了回去,又看了一遍过程,遥控器被捏得都发出了&rdo;啪啪&rdo;的声音。
胖子还想问,给朱砂制止了,走出去对王盟说了句拿箱啤酒来,王盟应了一声,不久就搬了箱啤酒回来,拿起一箱啤酒就朝吴邪走去。
打开一瓶递给吴邪,吴邪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便直接罐进了嘴里,一边的胖子轻声对吴邪道:&ldo;你先冷静点儿,别急,这事儿也不难解释,你先确定,这人真的不是你吗?&rdo;
吴邪摇头:&ldo;这人肯定不是我。&rdo;
&rdo;那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和你长得很像?&rdo;胖子咧嘴问我道,&rdo;你老爹别在外面会不会有那个啥–&rdo;
朱砂瞪了胖子一眼:&ldo;你怀疑他二叔和三叔都不应该怀疑他爹&rdo;
阿宁看着吴邪,又看了很久,才对我道:&ldo;如果不是你,你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rdo;
看着有些超负荷的吴邪,朱砂对胖子道:&ldo;胖子,送客吧。&rdo;
胖子知道朱砂的意思,送走了阿宁。阿宁不情愿的留了一个电话和地址,回自己的宾馆去了。让吴邪如果有什么想法,通知她,她明天再过来。
胖子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回去,但是出了这个事情,他也有兴趣,准备再待几天,看看事情的发展。他住的地方是我安排的,而且中午没怎么吃饭,就留下来继续蹭饭。
此时酒菜上来,胖子喝了口酒,就又问道:&ldo;我说小吴,我看这事儿不简单,你一个下午没说话,到底想到啥没有?你可不许瞒着胖爷。&rdo;
吴邪摇头,皱起眉头对他道:&ldo;想是真没想到什么,这事儿我怎么可能想得明白,我就连从哪里开始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这带子到底是谁寄的&rdo;
胖子拍了拍吴邪,算是安慰,又自言自语道:&ldo;冒充你寄东西给阿宁的,会不会也是那小哥?&rdo;
吴邪问胖子道:&ldo;对了,胖子你脑子和别人不一样,你帮我思考一下,这事情可能是怎么回事,就靠你的直觉。&rdo;
&rdo;直觉?&rdo;胖子挠了挠头,&rdo;你这他妈不是难为胖爷我吗?胖爷我一向连错觉都没有,还会有什么直觉。&rdo;
朱砂失笑:&ldo;既然不是正常事情,就不能按正常思路去想,一盘录像带里的内容很容易被截取,但重点若是不是片子里的内容,而是录像带本身呢&rdo;
朱砂吃了口才又继续说道:&ldo;你不是说,张起灵寄给你的其中一个录像带是空白的,那空白的他寄给你又有什么用?反正也没内容,你不妨拆了看看呢。&rdo;
吴邪一点就通,猛地站起来,对胖子道:&ldo;我操,原来这么简单!别吃了!我们马上回去!&rdo;说着就往外跑去。
胖子肉吃了一半,几乎喷了出来,大叫:&ldo;又不吃?中午都没吃!有你他娘的这么请客的吗?&rdo;
吴邪急着回去,回头对他说:&ldo;那你吃完再过来。&rdo;
朱砂看着可怜的胖子叫过服务员,又点了几个菜,打包起来让他们送餐过去,付了钱就领着胖子回了店里,吴邪翻出了自己那几盘带子。胖子紧跟着进来,看着吴邪拆盘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带子分离了开来,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一边,一抖,一边看着的胖子就惊叫了一声。
录像带的里面,一面的塑料壳内面,果然贴着一片东西。
&rdo;你奶奶的熊,小仙女,你怎么这么聪明,还真他娘的有东西?&rdo;胖子惊讶道。
吴邪咧嘴,撕下那东西,一看之下,&rdo;哎呀&rdo;一声,那是一张便笺纸,上面非常潦草地写了十几个字。
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巷349-5号。
&rdo;丫的。&rdo;吴邪不由自主地就冒京腔,还擦了擦头上的汗,马上又拆掉了另一盘带子,这一盘带子里,却不是纸片,而是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而且是20世纪80年代最流行的四八零锁的那种钥匙。
拿起来展开,可以发现钥匙有点年头了,铜皮都发黑了。钥匙柄的后面,贴着胶布,上面写着一串模糊的数字: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