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人与雕之间的战斗越发的惨烈。燃文小说???.?r?a?n??e?n?o?r?g?
孟田那一刀非但没有击退金瞳黑羽雕,反而是激发了它的凶性。
一番大战之后,山洞之中再添十来具尸首,孟田三人身上也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势。
而那只金瞳黑羽雕也与刚才完全不同,原本应该威风凛凛的它此刻却显得异常的无力,一股股鲜血不断从其体内涌出,染红了它那黝黑发亮的羽毛,就连它脚下的那一片地面,都是被染成了血红。
看到这头金瞳黑羽雕这般伤势后,孟田几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因为这种程度的伤势,就算没有人对其出手,由于失血过多,死亡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忽然响起。
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抬起头,往山洞出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马脸汉子朝他们缓缓走来。
池达认出了来人,脸色变得阴沉无比,咬牙切齿道:“姚远,你果然在骗我!你身上的伤呢?当时我明明查看过你肩膀的伤势,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好!”
“若不是如此,怎么能够让你这头老狐狸上钩。”
姚远微微一笑,看着池达,伸手拍了拍自己肩膀,开口道:“至于伤势吗,我只能说多谢池大管家的关心了,我很好,而且从来就没像现在这般好过。”
“看来刚才的战斗很激烈嘛,小子在这就多谢孟大统领,扬少侠,宋公子了。”说到这,姚远顿了顿,将视线转向那满地的尸首,嘴角微微上扬,微嘲道。“当然更要多谢这群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不过也无所谓了,对他们来说,究竟被谁利用又有什么区别呢。在这世上,弱小和愚蠢就是原罪啊。”
姚远狂笑几声之后,将视线再次转回到池达、孟田几人身上,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开口道:“这只金瞳黑羽雕虽然实力不过接近一品,可速度之快,即使是一品高手在此也会感到头疼。因此自从我无意间发现它的巢穴之后,由始至终就是打算利用你们万金商行,利用你池达那自以为是的脑子。结果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即使池大管家他们受伤,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放肆!”一个万金商行的侍卫统领,拔出腰间单刀,杀气凛凛朝姚远砍了过去。姚远是平湖本地的江湖人士,这名侍卫统领对其知根知底,知道他不过三品实力,平日里甚至不是他的对手,这才会毫不犹豫出手。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池达才会如此相信姚远,可现在看来,他们明显看错了,只是这个万金商行的侍卫统领显然还没有明白这个情况。
“王强不要冲动!”
“当然了,比起这金瞳黑羽雕,对我来说还有一个更用重要的目的。”面对迎面看来的利刃,姚远看也不看一眼,只见他右手虚张成爪,快速插入那名侍卫统领的胸口,狞笑一声,右手猛地拔出,一颗血红的心脏赫然出现在他手中,仍在不停地跳动。
姚远脸上流露出沉醉的神情:“如今我非但可以得到金瞳黑羽雕,还有大批滋补的心脏血食等我享用,特别是你们四位,等会儿只要我吃了你们的心肝,一定能够顺利达到后天一品境,就连晋升先天也指日可待。到时候莫说这小小的平湖,就连定阳郡也束缚不住我姚远。”
食人心肝!
在平湖城一向以忠厚老实示人的姚远竟然在暗地里练了这等邪功,池达几人脸色大变。
“邪魔外道,也敢在此猖狂!”玄鲤统领孟田怒喝一声,飞身挥刀砍向姚远。他修炼的乃是法家大经纶刀法,正是一切邪道功法的克星。原本以他的实力自然不用惧怕姚远,可在金瞳黑羽雕临死疯狂的反扑之下,孟田同样是受了不轻的伤害,如今一身战力只剩十之五六……
“如果你们还未受伤,四个二品高手在此,像我这等邪魔外道自然是有躲多远,可现在嘛…”姚远轻笑一声,右手往身前一拍,恰好是拍在了破空斩来的那柄绣春刀的刀面上。
一股巨力透过绣春刀传出,孟田只觉浑身剧震,牵动身上伤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更是倒飞出去。
姚远并没有选择乘胜追击,而是转头看着一旁角落里的宋知书,开口笑道:“我劝宋公子还是别白费心机了,这里所有人当中,谁都可以让他离开,唯独你不行。不然到时候即使我晋升一品,怕天地之大,也再没我容身之地。青州境,一寺、三宗、七门、十二世家,你宋家身为十二世家之首,到时候随便出来个客卿长老都能要了我的性命。你说今日我会不会让你离开?”
在场四位二品高手之中,就数宋知书受伤最重,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生活总是如此如此,在你绝望的时候,闪现一点希望的火花给你看,惹得你不能死心。在面对金瞳黑羽雕的时候本要认命的宋知书忽然爆发,最终赢得了生机。可在你以为自己终于见到曙光之时,生活又会冷不丁的给你一记重锤,彻底将你的希望击碎。就像现在!
宋知书此时好恨自己的清高与骄傲,拒绝了家族里一切的帮助,不然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在姚远那渗人的狞笑声之中,宋知书只见那只惨白的手在他瞳孔中变得越来越大,这一次他闭上了双眼,选择认命。
可就在这时,一柄血刀忽然从一旁杀出,直斩姚远的咽喉。
面对这毫无征兆的一刀,姚远瞳孔放大,全身汗毛倒竖而起,毫不犹豫的轻身回撤。可那柄血刀却犹如附骨之疽一般继续朝他砍去,姚远从未见过一个刀客能从这种角度出刀。可那柄血刀的主人偏偏就做到了。
下一刻,一道血红的刀光亮起,沸腾的杀意照亮了整个山洞。
姚远慌忙闪避,可此时他再想躲,已经晚了,这无理的一刀直接是劈在了他的右手之上,那只苍白的手齐腕而断,一条臂膀洒着滚烫的鲜血就这么飞了出去。